【南北双秀】何为家17(哨向paro)

发布时间 :2019-03-16

​​银豹去哪儿了。银豹在这儿呢……


为什么电脑上排版了在手机上看就那么奇怪。乐乎也是,微博也是,手机排版还好。有没有懂的小伙伴?好难受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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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豹趴在一座高楼的天台上。


他脑子里仿佛有两种东西在打架,打得他昏昏沉沉,却又睡不踏实。打到半夜,他想起自己应该记得要做什么事情。要做什么呢……他想了半个晚上,终于明白过来。


那个交易。


央千澈。


照世明灯和麒麟星犯了一个小错误,他们没有没收银豹的面具。面具上特别设计的小装置替他遮掩了身为向导的特征,让他外在看起来像是一个实力超群的哨兵,却也同时压制了他作为向导的精神力。


照世明灯苦心创造的,异识与他本体精神图景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异识占了上风。


其实异识本身并没有危害,但鸠神练不是商人也不是慈善家,她需要异识去做更多的事情。于是她在异识的设计中做了手脚。异识所散发出的精神波会与宿主完全契合,然而在鸠神练手持天罚的当下,异识会忠诚地记录下她所发出的精神暗示,并将这段讯息插入与宿主的共鸣波段内,无间断播放。


逆海崇帆的信徒大多都是异识的接种者,而异识的接种者最终皆会归于逆海崇帆,其实也就是这样的原因。


现在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被强行封闭的精神图景另一端亦有逐渐打开的迹象,他翻身下床,扯掉脖子上的电极针。颈后的酥麻感忽然停止了,这个动作让他清醒了一点,图景末端的波动渐趋平静。


银骠在图景里低鸣了一声。


那个被刻意切断并隐藏在他图景深处的连结差一点就暴露了,他几乎都能感受到倦收天那头传来的精神波动。银骠冲着那处跑过去,用身体糊上缺口。一切终于趋于稳定。


异识依旧在他的血液里徘徊,散发出温和的精神暗示。银豹扶着床栏站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眼睛里露出冰冷的光彩。若是当时的他自己见到,或许会认得出来,那和太岁身上常年厮杀而凝成的血腥气息并无两样。


甚至更加黑暗。


他的脚步还有点摇晃,跌跌撞撞地穿过不动城空无一人的大厅,却轻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武器库和研究室在同一条走廊里,要去取枪的话会惊动照世明灯。银豹想了想,转向地上车库。


他开车去了一趟黑海大使府。


和玄同所说的一样,大使府里空无一人。他在地下室里翻出了一把精心保养过的狙击枪,还有一些子弹和高倍瞄准镜——这就足够了。他拿了枪盒把枪装好,丢到车子的后座上,一路向着道真附近的一处城镇开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路上他从一辆早起拉货的大货车旁边擦了过去,险些酿成交通事故。司机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大骂,并威胁他要报警。


真是奇怪,这样的一座城镇,地下藏着无数的污秽与鲜血,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甚至连地上都闻得见,居然还有人相信JC这种东西管用。


他并没有搭理对方,只是一路开过去。异识在他的大脑里张狂地叫喊着。杀了央千澈,完成交易,这样的意识占据了他,受过训练的思维与身体有条不紊地展开整个计划。


他和卜相机关谁都没注意鸠神练手上那本看起来像是书册一样的天罚。


央千澈不住在塔里,当然如果有紧急事件,他也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支一张床。不过周末他总是会雷打不动地回家。他不是北塔最强的哨兵,却一定是最顾家的一个。今天是周一,这条路是他上班的必经之路。


这些都是北塔的最高机密,但是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银豹找好了制高点,将狙击枪架好,趴伏在楼顶上一动不动。


五点四十五,太阳刚从天边升起来的时候,央千澈的车出现在街道的尽头。


央千澈独自开着车,南塔接连发生的事件让人手严重不足,他并未再占用人力给自己当司机。


车子逐渐滑进瞄准镜里,异识愈加疯狂地叫嚣起来。杀了他。杀了央千澈,完成任务。


银豹瞄准了那张熟悉的侧脸,扣下扳机。


倦收天总是固定在朝阳初升之前醒来。翠萝寒最近回了论剑海——她原本就是路过道真来休个假期串个门,谁知道碰上这样的事情,被留了好几天。


然而她是论剑海的副主席,并不能时时刻刻待在道真。苍来到之后,她便即刻动身离开,将倦收天的检查移交给苍。


他看着旭日从东方升起,金色的光辉遍洒大地。北斗指引的副作用仍然明显,但强大的调节力也不容忽视。至少他现在能够依旧看到第一缕曙光。


这是他如今唯一能稍作放松的时刻。


苍也在这时候推门进来。他推着的车上有必须的仪器,还给倦收天带了早饭。虽然莫寻踪已经离开,不过他的早饭还是天天有人给送。倦收天摸了摸鼻子,拉过临时桌板来。


苍带了两人份的量,很明显是要和他一起吃。倦收天倒是不太介意,他咬了一口馒头,舀着一勺粥吹了吹。


他忽然有点怀念烧饼的味道。或许不是怀念烧饼,而是那个人——倦收天停了停,那股莫名的心悸再一次涌了起来。却又是一闪而逝。


是因为忽然想起烧饼的缘故吗。


倦收天把馒头捏扁成半块饼的形状,不着急吃。苍和他交情不深也不浅,但还没到能够没事想起来陪他一起吃早饭的地步。


苍也当然不是临时起意。他喝了两口粥就放下勺子,“倦收天,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倦收天看着他。


“苍是个外人,这些话该不该说,我也犹豫过。但是现在看来,道真塔最近的几桩事件,未免发生得太巧合了一点。”苍看了看门外,并没有人,要监听两个顶尖哨兵的谈话并不容易,不过他还是谨慎地放低了声音,“原无乡是道真南塔的首席,他的住处为什么会被轻易安上炸弹?逆海崇帆原本与道真无冤无仇,又为什么总是针对你?而那个把十五名哨兵送进地狱的主意,似乎也不像是央千澈能想到的事情……”


苍看了他一眼,“我言尽于此。”


倦收天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他明白苍想说什么,但他始终不愿相信。


“吃饭吧。”最后,他说。


不过这顿饭并没能吃得完。远风尘一路狂奔着冲进医疗室,上气不接下气。苍和倦收天都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


“北芳秀,弦首,不好了!”


“你别急,”倦收天略微抬高了声音,要压住他惊慌的情绪,“什么事,慢慢说。”


“总长,总长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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