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邓伦的莫比乌斯环随想

发布时间 :2021-07-11

​​“怂”和“勇”之间有界限吗?

“团宠”和“团欺”是正反两面吗?

“努力结果”和“尊重感受”可以共存吗?

……


反正这些看似不搭的矛盾特质装进这个叫邓伦的小宇宙,都能共存,且自在相融。



他常有不在集体意识之中的“动人”之举。赛场上敢于为弱势者质疑权柄,身为明星无畏打破完美、轻易粉碎关于性别、年龄的刻板印象……总之他每次在两个属性相反的领地之间所展现出的穿透力,似乎都能引发一些震动。这些行为或许不符合大众的期待,也不能属于绝对正确的范畴,但从我的角度看,我欣赏且羡慕这个邓伦。

 

他说“不设限”,是真的不设限。说“活在当下”,就真的是此时此刻。相信在邓伦的成长过程中,他尝过被全然接纳的滋味,得到过“被允许”的宽容,所以在“心灵自由”这件事上,他不受限制,安之若素。若一个人的感受总是被尊重、接纳,那么作为人的灵性就得以最大限度地存留。这个角度看,邓伦演戏灵气足也不是没由来的。



 

说到灵气,作为演员,他给自己的信条是:“好好做人,认真演戏。”这八个字已经反反复复被举例无数次,但我还是要说这便是他的灵气。作为一个演员,天赋很重要,这是一个从“好的表演”推动到“高级的表演”的必要因素。但也有许多有天赋的演员在昙花一现后就陷入瓶颈难以突破,原因就是卡在了寻找自我、修通自我的路上。

 

在最新的《ELLEMEN睿士》的采访《此时此刻》中,采访记者和邓伦谈了许多关于自我的话题,邓伦提到自己的一个思考,让我看了心里一亮。


 

他是这么来看“坚持自我”的——保护自我不一定要坚持自我。我觉得人应该坚持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善良,比如正义,但自我不应该绝对坚持。你的自我也可能会犯错,而自我也不一定是一成不变的,如果一成不变,那就是人设了。邓伦对此也解释说自己不是要反人设,而是希望时刻能够有一个讨论的空间,自我是一个空间。

 

很有意思的一段话,也是很能引发讨论的一段话。我们讲了那么久的“坚持自我”,他举手说我觉得重要的应该是坚持一个会成长的自我,关键词是“会成长”,而且是要“持续成长”。

 


邓伦对自我是有要求的。一方面他希望自己是不断在学习和提升的状态,另一方面是他有神奇的“趋光性”。他对自我始终保持着极高的敏锐度,所以无论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促成,无论是选择剧本角色还是综艺节目,也无论是夜以继日还是中场休息,趋光的本能让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要去往哪里。这使得他呈现出一种极丰富而流动的外在,不断更新变化,却又因为一切都可以追根溯源、没有隐藏而形成一种更加安全的恒定。

 

也因此一些脱离现实世界、说不清道不明、时空交错的幻想感,似乎特别偏爱他,想象他可以自由穿梭在平行世界、历史河流、时空隧道……像是主人一般,自由地进进出出,是毫不费力的事。



早早的,从2017年开始,我在描述他的文字中就自然地出现诸如:奇幻漂流、穿越、截去几年光阴、坐在时光中、来自时光的邀约、划了一道时空的连线等等词汇、语境,更对他独特的复古魅力大书特书。更有趣的是刚认识他时,就能清晰感受到在他里面住着一个小男孩、老灵魂和青年人,哪怕彼时还不知道那个小男孩叫北北。

 

近两年,这个青年人愈发强壮。这里的“强壮”不仅仅是身体和力量上的,更是心灵和情感上的,因此也更显示出他超凡的领袖气质,里外都透露着性感,魅力无处可藏。姥爷和北北一直在他的里面,从未离开过,北北守着初心,姥爷掌着舵。我们看到的邓伦,是北北、姥爷和他不断对话、相处的结果。

 

邓伦说姥爷是定他根儿的那个人。所以对他来说,成熟与智慧又是浸润在他的根部,渗透在细枝末节。处世稳妥周全、人情练达,颇具老派作风,于人于己都体体面面。这让他与长辈、同龄人或更少者,甚至孩童、动物,相处起来总是一派和谐通透,流露出人性的美感。


 


时不时的,北北也会跑出来完全做主一番。毫无违和感地把撒娇、调皮、胆小、易感易恸放在一个气场十足的大男人身上,甚至肆无忌惮地摆出一副欠揍的模样。成为团宠团欺结合体,背后的真相不过是人对美好容易产生天然的亲近而已。见过,就无法忘记这样纯真自然、不受拘束的孩子气。

 


这样的幻想感还在继续。



 

生于90年代的邓伦,饰演生于30年代的吴祖太,需要跨越的是60年的岁月与文化更迭。好像吴祖太在循规蹈矩的渠线被挖错后,跳出平铺的维度,转而去寻找一个穿越的隧洞一般,邓伦凿通了一甲子的时空距离,将吴祖太活生生呈现于我们眼前。


冥冥之中这是一个完整的循环。



当他以同样28岁的身份,用声音将革命者的坚定信仰、浪漫爱情和家国情怀娓娓道来时,演员的信念感便穿越了百年时空,宛如一位曾经在现场的观众一般,情感随之起伏却又不过分沉溺其中,始终不忘自己对一个世纪后的青年人讲述、宣扬,共同致敬的责任。

 


写文之时,我正读着新买的小说,那个起点即是终点,能够旋转穿透时空的莫比乌斯环读起来应景得很。


角色和自我,过去和现在、生活和工作,孩子气和老干部,聚光灯和烟火气……这些看似两条平行无法相交的轨迹,邓伦似乎总是能找到一个旋转的点,就那么轻易地突破了纬度,进入到时空河流的世界,将本无交集的两个人或两件事,连接在一个平面。或许那个神秘的入口、可以产生旋转的空间,就是来自他那么笃定强调的“可以随时移动、保持舒适,正与反、喜与恶能够自由穿过,却不会带走任何人”的自我小宇宙。


 


小说里,一盏“灯”是穿越的点。所以,不赶时间先生,舍他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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