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哀七夕24h 01:00】我的天才女友

发布时间 :2021-08-14

​​我愿将波本与雪莉的故事,比作一场光怪陆离的歌剧。

剧院中灯火明灭、华彩纷繁。观众闲倚座椅,听各位主演们,将那个时期上演在伦敦的一段故事娓娓道来。戏分四幕:春日序曲、雨后伦敦、夏日终曲、诸神黄昏。

——题记


第一幕·春日序曲


作为一个天才少女,宫野志保承受着某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她在15岁就收到了剑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一众同学艳羡的眼光之下,踏入了那座举世闻名的高等学府。

漫步在剑桥铺满落叶的街道上,与陌生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宫野志保能感觉到他们饶有兴趣的眼神,也能听见他们在背后悄悄的议论声。

「她好漂亮。不过,也好冷淡。」

「她就是生物化学系的宫野志保,你相信吗,她今年才15岁!」

宫野志保自第一天入学开始,就注定不凡。

当时,她与生物化学系的尖子生——白马探——同时解题。她面对着黑板,将一连串化学方程式行云流水般地从她指间流泻而出。世界很安静,只有粉笔起舞的沙沙声。完成最后一个化学元素的书写后,她轻轻放下粉笔,淡然转身,仿佛她并不是解出了一道博士级别的生化难题。

布朗博士检查完她的公式,愣了好一阵,声线有些许颤抖:「完……完全正确!」

在黑板另一侧解题的白马探,晚了她一步完成配平。只见这个翩翩公子盯着宫野志保,付之一笑:「看来是我输了,宫野同学。」

从此,「天才少女」的称谓当之无愧。

宫野志保总是独来独往。

平日里与她说话多一些的,不过是高材生白马探。

寻常人都会将这段关系理解得暧昧不明,毕竟是帅哥美女的配置。但是两个当事人心里清楚,他们只是正正经经地探讨学术问题,关系比纯牛奶还纯。

宫野志保就是这样,总是有意无意地与周遭的人保持着距离。不仅是因为她生性清冷,而是因为她并不是普通的留洋少女。

她是被跨国犯罪组织培养出来的科学家,密码名称为:雪莉。

这个设定听起来像是侦探小说或者悬疑电影的情节,但是,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她身上。

她不可以有太亲密的朋友,不然他们会被组织盯上;唯一的姐姐远在日本,不能时时陪伴。

她一直这般孤寂,直到16岁的那个春天。

那年春,燕如针线缝偏了青空万顷,风如水粉吹绿了山野千里。宫野志保一如既往地在化学实验课上出着风头。

不同的是,最近这段时间,阶梯教室后排多了一个金色头发、皮肤黑黑的男生(特征太明显,所以志保印象深刻)。

在她解题完毕转身之时,总能对上那个人的目光。

他的眼光很温暖,总是含着朦胧的、带着探究意味的笑意。

宫野志保曾经见过这样的眼神,来自于她的姐姐宫野明美——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听白马探说,那个人是美术系的自费留学生,最近刚刚来报道。不知为什么,每次化学实验课他都要过来旁听。

为什么他一个美术系学生要来旁听化学实验课啊?还有,肤色这么黑,是来自非洲的留学生吗?最重要的是,他们素昧平生,为何他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宫野志保默默将此人定义为了一个怪人。

留学生与她本该是天各一方的人。但是,缘分就是那么妙不可言。

某一天上课的路上,紫藤花墙前熙熙攘攘地围了一群人。因为那一天,正好是美术系新生在办画展。

繁花开落、香车美人、欧洲风物……一张张色泽鲜艳厚重的油画,如花似锦四季交错地被安然展出着。

宫野志保对此并没有显示出什么兴趣,一门心思都在这段日子的药物课题上。

这时,一个同班同学叫住她:「宫野,这幅画画的好像是你啊。」

是某一副画,画上是一位茶发少女。

少女在黑板前计算化学公式,神情极为专注,落笔时的姿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自信。

窗外的阳光很柔和,窗外一大片紫藤花彼此缠绕。窗框之中黄色与紫色相融——原来黄色和紫色的搭配是如此赏心悦目。

宫野志保的的脚步停滞了一瞬——在此之前,她一直活在一个孤寂的世界里,和世界不会产生什么其他联系。

她看到作者署名的时候,心跳停滞了一瞬:美术系 安室透。


第二幕 雨后伦敦


作为一个拥有三重身份的卧底,波本承受着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

明知道艾莲娜老师的女儿身陷囹圄,却无法立刻找到她们,保护她们;他与苏格兰虽同在组织卧底,却因担心组织怀疑而不能时常联系,与松田等人更是直接断联。

初初进入组织之时,他专心致志地搜集情报,获取了朗姆的信任。

有一日,朗姆亲自面见了他。

「波本,你做的很好……」朗姆带着玩味与欣赏的语气,「你应该知道,疯狂科学家宫野厚司的女儿雪莉吧。」

波本心间一震,却还需故作镇定:「知道,一个天才女孩。」

「雪莉现在在英国留学,最近跟日本警视总监的儿子白马探走得近了些,上级本来想派琴酒到英国监视她。但四年前他失误开车撞死了两个炸弹犯(其实是,1200名人质那个案子里的犯人)至今留有案底。前段时间又在仓库被赤井秀一那个叛徒给打伤了……你虽进入组织不久,但行动能力出色,我决定把你派到英国。」

从此,波本有了第三重身份——剑桥大学美术系留学生,安室透。

安室透知道雪莉的感觉很敏锐,不能贸然接近她。

于是,他采取了一种水滴石穿的方式,以旁听、画画的方式,慢慢地渗入她的生活之中。

他知道他给雪莉留下了印象,该是时候正式登场了。

他们正式认识,是在学校的一场化妆舞会上。

当时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整个宴会厅弥漫着一种纸醉金迷的美丽,年轻的男女,舒缓的爵士乐,觥筹交错,还有各种各样绚丽的妆容与面具、服装。

安室透装扮成了一个侍应生,戴了一副墨镜。他远远地看到,白马探绅士地邀请雪莉跳舞,雪莉敷衍地跳了一首曲子,便离开了——她这样一个生性清冷的人,好像并不适应这样热情的舞会。

但她落单了,机会来临了——他摇着红酒假意撞到了她,两个人一起坐在地上,红酒在她纯白的礼服上晕染开来,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少有的波澜。

他摘下墨镜,露出了年轻帅气的脸庞。

「抱歉抱歉,是我没有仔细看路。」

「看来要赔给你一套新衣服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室透。」

宫野志保自然不会同他计较一条裙子,她不会让他赔的,他很早就能预料得到。

但是,他拥有一套开朗的性格,又拥有一种亲切的气质,他的存在令宫野志保不至于排斥。

从那天开始,他和白马探会在她在餐厅孤独吃饭的时候,一起端着餐盘,坐在她的左右两边。他们都是会说话的人,哪怕来自两个世界,都能神奇地找到共同语言。

时间久了,学院之间都开始流传,甚至有人在赌:英伦风绅士白马探,还有美术系帅气小哥安室透,哪个会先追到宫野志保。

三个身在其中的人不是不知道这些流言蜚语。

宫野志保和白马探,不过不置可否地一笑:他们之间的共鸣,大多来自相似的漂泊四海的孤独。

但安室透的情感远比这种革命友谊复杂。

「我叫安室透」这句话仿佛只是一个宣告——我开始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了。实际上,有很多事情是宫野志保不知道的。

宫野志保没有住在学生公寓,她在大学不远处一条街上租住了一间老式公寓。每天晚上,她要穿过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才能抵达公寓所在的街区。

但是,她却一直没有察觉,在那些个夜晚里,波本就在她身后,悄悄地跟着她。等到她反锁上房门之后,他从转角处出来,用钥匙打开了她隔壁的隔壁的一扇门。

是的,他就住在她那栋公寓附近。

按照组织的要求,他在她的窗下装上了窃听器。但是,其实他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执行任务,而是出于对这个16岁独居小女孩的保护。

有一阵子,那条街上入室抢劫犯盛行,他就蹲在她的窗下,守了一整夜。无意间听见她正在与远在日本的宫野明美通话。她的语调好像是在撒娇,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可爱语气。听着听着,他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有一日,窃听器里忽然传出一声倒地的声音,接下来是玻璃杯破碎的声音。

他很不君子地(这个是事后苏格兰给他的形容词)翻窗进入了她的房间,发现了蜷缩在地上的宫野志保。

长期为实验数据熬夜,咖啡续命,落下胃病的她。

当天凌晨,远在日本的苏格兰就收到了波本用密码符号向他发送的消息:「怎么煮燕麦牛奶粥?收到消息电话联系!」

苏格兰自然是一脸困惑:打电话教煮粥,你不嫌国际长途费钱啊!

「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能赶来?」苏醒过来的雪莉,看着安室透端上来的那一锅并不美观的燕麦牛奶粥,面无表情地提出了这么一个疑问。

安室透情不自禁地说:「因为我一直都很在乎你。」

他是认真的,虽然他不懂这份在乎里究竟掺杂了多少复杂的因素。

可是,对于一个16岁,外表坚强内心冷漠的女孩来说,这句话太容易惹火了。

在科学方面天赋异禀的宫野志保,在这方面也没能幸免。

全世界都知道安室透和宫野志保在一起了。

因为宫野志保看安室透的眼神起了一丝变化,是女孩会了解的眼神。

美术系的同学早就与安室透打成一片,开始调侃他。

「安室,你每天都要和你女朋友谈论化学吗?」

「厉害啊,居然能追到剑桥的小天才!」

他们在一起的过程自然而然,没有人料想的到,这才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真正的故事开始于某一个雨天。

那天,他们在伦敦游玩,漫步在烟雾弥漫的街道上。一个持刀抢劫犯从他们匆忙身边闪过,狠狠撞过宫野志保的肩膀,手上的利器在她手臂上留下一道伤痕。

刹那之间,安室透按住了那个人的肩膀。

他的神态变得阴森恐怖,尽管他明白自己应该控制愤怒。

这个时候,宫野志保的心脏急跳起来,整个世界似乎都在皱缩。不是那种怦然心动的心跳,而是……

组织的感觉,被压迫的感觉,她从小就厌恶的敢接。

「志保!志保,你怎么了?」他看到她的状态,有些慌乱——他好像吓到她了。

「你不是安室透……对吗?我感觉到了。」「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吧。」

天上的云塌了一角。


第三幕·诸神黄昏


宫野志保很久没有再见安室透。

她也从未想过,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伦敦大本钟前,亲眼看着他开枪打中了白马探的心脏。

当时是黄昏,暮色四合之时,夕阳的光辉照拂在大本钟之上。

白马探原本正在推理一个发生在大本钟景区的案件,而这个案件,需要借助一些化学方面的知识。

尽管宫野志保极力推辞,可白马探坚持邀请她来:「布朗博士说,宫野同学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所以希望你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接受我的邀请。」

当时,白马探谈论着自己对于作案动机的看法。

忽然,随着一声枪响,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胸膛之中喷射出来,有几滴溅到了宫野志保的脸上。

人群四散,大本钟前一片恐慌。

只见刚才还在优雅地侃侃而谈的少年,转瞬之间,便化为了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

宫野志保不敢相信地转头望去。

波本。

伫立在暮色之中的波本。

伫立在暮色之中,举着枪的波本。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雪莉。」

波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和那个温和亲切的「安室透」简直判若两人。

另有一位金发女子,款款走到波本的身边——贝尔摩德,那个深深憎恨着她和她姐姐的女人。

贝尔摩德轻蔑地朝雪莉望去,然后转向波本:「你对你的小女朋友,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波本无所谓地笑了笑:「自然有的。」

在大本钟前,波本与雪莉安静地对视了几秒。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动过心,雪莉。」

几秒钟后,波本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那几日,伦敦暴雨,诸神黄昏,天荒地老。

雪莉独自在房间内,为昨日中枪的手臂换药。讽刺的是,在这样的境况里,她迎来了她的17岁生日。

送报纸和牛奶的人因为暴雨没有及时赶到,她的门前却多了一个孤孤单单的蛋糕盒,纸盒被暴雨淋湿了一角。

盒子里怎么也找不到署名。

……

波本并不是不想找雪莉,身份暴露后,他也发疯一样地想要找她,可是,这个时候,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组织派来了贝尔摩德与他一同执行任务。

第二件事:苏格兰秘密通知他,公安已经与FBI,以及依旧在组织卧底的水无怜奈取得联系。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可以捣毁组织了。

「再坚持一段时间」。

再坚持一段时间啊,志保,你马上就自由了。

出于对大局的考虑,波本忍住了自己强烈的想要见到她的愿望。

他做了另外一件事:寻找艾莲娜老师实验室被毁的真相。

那段时间,他投入了大量的情报搜集之中。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令自己毛骨悚然的线索:宫野志保现在的导师布朗博士,也隶属于黑衣组织的科学家团体。

……

宫野志保基本完成了组织想要让她制作的药物,死而复生的药物。但是,组织却出于对她的不信任,指明让她在伦敦的沃克斯霍尔桥上,与波本和贝尔摩德进行对接工作。

宫野志保出于对姐姐的维护,不得不将药物,交到了她深深厌恶的贝尔摩德手心中。

下一瞬,贝尔摩德便举枪,对准了她的心脏位置。

而下一秒,她的手便被另一发子弹打中,手枪脱手,落地。

是波本开的枪。

「志保,咱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忽然,波本凑近她,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了这样一句话。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波本就已经决绝地将她推至桥杆,紧紧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从沃克斯霍尔桥上,跌落。

河水蒙住了她的呼吸,他用一只手抱住了她的头部,唇不容分说地覆上了她的唇。口舌相交之时,用舌头将一个凉凉的东西喂给了她。

那个味道......是银色子弹?

不,又不完全是银色子弹。

Aptx4869的终极功能,是身体接触的二人实现意识沟通。

布朗博士研发这种药物的目的,是为了与死去的乌丸莲耶实现意识相通,从他的记忆中寻找出当年乌丸家被灭门的真相。

但是,这种药物不该存在于世界上。因为人本是意识思维独立的个体,一旦意识沟通被普及,势必有违科学伦理。无数的科学家,包括宫野夫妇,都拒绝对于此类药物的研发。因为人力与材料的稀缺,所以最终版本的药物,世间仅此一粒。

早在桥上交易之前,波本和日本公安早已潜入布朗博士的实验室,盗取了这唯一一粒药物。

在药物被吞咽入喉的须臾之后,不断有陌生的画面冲入雪莉的脑海中——她看到了波本的记忆。

「我会骑自行车啦!」

年幼的降谷零骑着自行车在空地上自豪大叫。

在他身后笑意温暖的女子,是宫野艾莲娜。

少年时代的他,在警校的天台上对松田说:“我想要找一位女性,因为她突然不见了......”

刚刚来到组织卧底的他,打听到了艾莲娜被布朗博士烧毁的实验室,他对着拔地而起的新建筑,握拳,咬牙。

他找到了明美,与童年的伙伴相认,在明美面前承诺:找到宫野志保,保护宫野志保。

每日,她下了课,于黄昏穿过爱丁堡的小巷回到公寓,他在她身后不远处,悄悄地跟着她。

他知道她有失眠症,喜好咖啡,于是便叫醒远在日本的苏格兰教授他下厨做饭。

那年夕阳滚落,她与他共骑一车。她只知道信任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却不知道他悄悄地绕了多远的路。

那年在街角的咖啡店,他假意装睡,听见她在白马探面前大方承认,她喜欢他。

那时在大本钟前,他说自己从未对她动过心,她故作镇定,眼中分明是碎裂的温情。他在贝尔摩德眼前撑了许久,才掩饰住自己心痛的眼神。

“波本”的身份被她知晓后,她恨他、怕他、躲着他,他却连对她吐露真相都做不到。她生日那天,他拖着执行任务受伤的身体回到公寓,和面、打蛋、烘焙,默默地将蛋糕放到了她门前,连一个署名都吝啬留下。

贝尔摩德曾经对他说:“波本,你莫不是对那只小猫咪动了真感情吧?”

他笑得讥诮:“为了接近她,逢场作戏罢了。”

白马探曾经对他说:“安室透,你真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笑得不以为意:“没有又如何?”

苏格兰对他说:“不难过吗,什么都不能对她讲,只能像一个影子一样,跟着她,却不曾被她注意。”

他笑得怆然:“可我偏偏甘之如饴。”

雪莉爱着波本,大大方方,可以在英格兰温暖的阳光下晒干;

波本爱着雪莉,但是小心翼翼,连承认都不敢。

......

波本的记忆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但随着她的意识越来越微弱,终成了一地霜雪。

河水不断地灌入宫野志保的耳鼻。她在水下柔弱无骨地倚靠在波本的怀抱里。

早就在水下等候、穿着潜水服的松田、研二、景光等人朝他们靠近。波本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雪莉交到了他们的手里。

“小降谷,小降谷......”

波本含笑闭上了眼睛,沉入河底深处,听着研二他们的声音越飘越远。

找到她、保护她。

降谷零终究是完成了对宫野家的承诺。

泰晤士河上散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贝尔摩德咬着牙,不甘心地对着涟漪的中央狠狠开枪,猩红色在波光嶙峋的水面上晕染开来。

忽然,一枚子弹擦过她的人皮面具,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深刻的灼痕。

她不敢相信地回过头,发现一群英国警察站在河岸那段。而含笑站在最前面的,分明就是白马探。

贝尔摩德一手捂脸,一手颤抖地指着他:“你......你怎么还活着?”

白马探扬起嘴角,从怀里摸出手枪:「你不知道吗?我可是每年都在学校的戏剧节摘得桂冠,演一场假死的戏,不在话下。」

“接受审判吧。”

砰!砰!

无数声枪响混杂在一起,回荡在泰晤士河上方……


第四幕 夏日终曲


「咚、咚......」

随着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宫野志保打开了房门。

顷刻间,阳光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白马探沐浴在阳光中,远看仿佛一道金色的剪影。

他朝她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他走进了室内,望见红木书桌上散落着一张请柬和几张合影。

请柬来自于宫野明美,她邀请志保回日本参加她与赤井秀一的订婚典礼;至于合影,则是来自于与宫野姐妹失联多年的玛丽姨妈一家。

收音机里依旧在播放早间新闻。

「近日,少年推理小说家白马探以去年被歼灭的跨国犯罪组织为背景,创作的推理小说一经连载,大受好评,主角是一位从小在组织中长大的天才少女……」

「志保,志保,快出去看看你的七夕礼物......嗯?你怎么来了?」

只见降谷零身穿一件居家T恤,腰间系着花艺围裙,笑眯眯地从庭园中的草木之间走来,在看到西装革履的白马探之后,顷刻之间沉起了脸。

好吧,白马探的侦探小说,的确写得高潮迭起,可圈可点。只不过......他让在小说里某个日本公安跳入泰晤士河壮烈牺牲了。

关键是,无数读者以为这事是真的,甚至有人在沃克斯霍尔桥旁边,为降谷零摆起了花圈,烧起了蜡烛。

这把降谷零气得青筋暴起——他看那小子根本就是对志保旧情未了,借机报复。

对此,白马探慢条斯理地解释:「未来有无数个,咱们所处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如果那一日我没有带着英国警方及时赶到,如果在水下苏格兰没有及时拉住你,如果那时候我没有与你联手假死骗过黑衣组织......你都不可能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小说不能抄袭生活,所以我在小说里就写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这个白马探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呐……不行,要保持男主人的风度。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白马先生也一起去庭园吧。」

阳光将温暖铺得好远好远,庭院中的紫藤花缠绕生长,仿佛是绵绵不绝的思念。

每棵树的树干上,都有一支被牛皮纸粘住的干花:鸢尾、雏菊、勿忘我、满天星、红玫瑰,当然,还有紫藤花。

牛皮纸上,以洒脱不羁的字迹,写满了赞美爱的诗。


能否把你比作夏日璀璨?

你却比夏日更可爱温存。

——莎士比亚


不是死亡,是爱的开场。

——勃朗宁夫人


你不再是雪莉,我也无需再做波本。

愿君此后常驻光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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