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春时花开

原著/杨宛成

“花”的嘴里最后都还在念叨他的名字。慢慢的他就这样昏迷了，黑色的脑海还没进入梦境，却有一些声音在不停谩骂，诉苦，争吵，哭泣，怀恋，原谅，道歉着。

“这是我的责任，我代表湘九向许晨家属道歉”

“校长！这是我的辞职信。”

“教练！别走！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没有我，你们照样是会找到自己的答案的”

“她哥的死凭什么要学校承担责任？”

“我看啊，她家就是想索赔吧。”

“喂！小声点，会被她听到的。”

“怕什么！听到了又怎样？”

“我的年度估评，我的转校调任全毁了。”

“许小雅，你就是个杀人凶手，你不是睁眼看着你哥死的吗？”

“那天，你可是一句话都没喊出来。”

“可连句“救命”都喊不出来。”

“我不是杀人凶手！”

“小雅，你的喉咙还没好吗？”

“说了多吃几片西瓜霜就会好了”

“原来这一切只是我觉得你需要啊……”

“对不起，我们以后不会在逼迫着你说话了”

“对不起！”

“我的孩子啊……”

“你们陪我的孩子，偿命啊！”

“案件调查不排除校园霸凌因素”　

　　　　　　　　　　　

这些声音缠绕在她灵魂的上下，牵引着她进入了梦境。“花”在梦中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那里什么也没有，让她感到熟悉而又陌生，并处处散发着一丝恐惧的气息。突然白色的空间映现出一条河流，波浪不停的向河岸靠近着。

她不知觉望向河面上，老哥突然就从水中翻腾出来大声呼喊着：“救命！救命！”她突然震惊住，才反应过来是老哥，紧接着，她很是着急的沿着河畔去找人她不停嘶哑的呼喊：“救命！救命！”可仍旧没有一个人来救溺水的是哥哥。

她不停地在河岸边着急的跑着，发出了最大的声音。撕破了喉咙！响彻了天际！连水也起了波纹，救命！有人溺水了！救命！

她急忙的奔跑突然摔了一跤，当她抬起头回去望向老哥时，老哥只剩下半只手在河面上挣扎，随后沉入了河下完全消失在了河面上。那种煎熬的痛苦，犹如黑色的污水覆盖了花园，破灭了希望，她含着泪水昏倒在了那里。

大脑的自我保护功能开启，苏醒，遗忘着过去的画面，那些幻觉和已经存在的画面通通全部涌入了梦里。在这个黑暗的无尽空间，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像是无数血红的手在不停伸长出来去抓住她。让他不要离开这里只剩下他们，并发出冤魂的嚎叫声！

“救救我，不要走……救救救救我……”

她在努力挣脱，不停朝着那微微明亮处奔跑，撕开了一只手，又一只，反反复复。一只隐藏在地底的手旋转伸长抓住了他的脚，突然，她摔了一跤！然后她愤怒的用脚踢开了这些怪手。

因为在她的内心还有一种信念，哥哥是能被拯救的，她不停用手去撕开这些障碍物，她仿佛发了疯的向前奔跑，谁也难不住。血手缓缓的从黑暗的墙上退回去，让她看清了远处的出口。有一个肿胀的人站在那里，脸上的皮肤溃烂不堪。

他用一只眼睛望着“花”在微微明亮的出口中，透过长长的黑暗走廊。“花”此时变得麻木不仁，“那是谁？老哥？”

当她反应过来时，无数血红的手又不停伸长封锁了她前进的道路，仅接着又包围了她的躯体，直到被淹没，沉入血泊中。当她睁开眼时又随着梦境来到了学校。叔叔在跟她清理书籍和杂物，小雅却只拿了一个足球抱在怀里。上面用涂改液和蜡笔写着：“国足少年，许晨”。

小雅内心突然涌上几句话，这傻子怎么把足球都忘记了？。以前他忘记带书包都不会忘记带足球的。然后，老妈就会拿着扫把围着他打骂。

“臭小子！书包呢！”

“今天没作业啊！”

“臭小子！又骗我！”

“老妈！真没啊！”

小雅脸上泛起一阵笑意，忽然感觉教室过于安静了些。发现旁边的人们似乎很避讳他们，气氛沉重到连一只苍蝇也没有，所以她快点儿离开这里，旁边有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也在匆忙的整理书籍，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好像是她家里人打来的，电话声隐约能听见，我帮你联系好学校了！东西还没清理好吗？

女孩似乎并不想走，因为她是留着眼泪在整理书籍的，就在小雅离开时，发现老哥班上在忙着清理书籍的并不只有他们两个。有些也在急匆匆的装着东西，就像是要搬家转校一样。

这时叔叔拿起的文具盒突然掉落在了地上，“砰砰砰！”的响了几下，里面的文具一下也全部散落出来。他表情凝重的捡起水性笔、铅笔、涂改液、橡皮檫、圆规……而“花”就在叔叔还没清理完老哥的东西时就独自下楼了，她抱着足球走出了教学楼又沿着校道慢慢步行着，前面不停有人从校门口跑过来。在教学楼的班级门口处呼喊：

“出事了！快出来看啊！”

然后不停有人从班级里出来，看见班上的同学们都出去了，那些老实做作业的同学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也都通通出去了。她有点儿好奇，但还是沿着校道在继续前进着，内心里还不停责怪着老哥，懒死了，老是忘记东西，这次，既然还拜托叔叔来拿，许晨啊，许晨，看我回家不跟老妈告你状，哼！

走着走着，看见学校里的人都跑去校门口看热闹，人群遮掩着，模模糊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黑色的长方形大盒子，十分的大。校门口的学生们逐渐被门卫驱散开，画面变得清晰些了。就当她走进几步看清时，她的手开始不停颤抖起来，仅接着是全身……手中的足球忽然落在了地上，轻轻的弹了几下慢慢向前滚去。

她精神崩溃了，然后无力的失去了呼吸，全世界也在这一秒彻底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只有快要停下得心跳声，缓慢的跳动着。她软弱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奔涌在眼角的泪水绝望的在默默流下。这时叔叔恰好忙完下来，看见了外面的景象，无奈的叹口气蹲下来抱住花。不想让花看到这些画面，但却成了花的永恒记忆。

旁边路过的学生调侃道，怎么可能有人把棺材搬来学校！你别骗人了行波！一天到晚只晓得霍卵星，骗你搞莫得，不信自己去看！越来越多的学生被无故降临的黑色棺材吸引过去，人流不停的穿梭再次淹没了小雅。

在妈妈和亲戚的呼喊声下

“我的孩子啊，湘九赔我的孩子啊！”

许小雅就被这嘈杂质疑声，吵闹声，警笛声，紧绷神经折磨至无力的彻底倒下。转眼，她又随着一阵光芒来到河岸，逐渐在她以为的昏迷中苏醒并带着眼泪。

“老哥！还在水里！”

那是谁在呼喊？是她？还是曾经的她？

“救命！救命！”

周围仍旧没有人过来，可明明这次的她喊了出来，她不甘心，仍旧不停地往河堤上跑！不停的呼喊，可当到达河堤上时她的声音却发不出了……

嗯……呃！呃！不停的吞咽

她停顿在那里，仿佛跟从前一样，只能活生生的去做一个哑巴。声音似乎又发不出来了，泪水滑过脸颊挤压的情绪在不停膨胀，她无辜的望向远方，路过的自行车少年依然不停的快速骑行着，些许回头注意着这个怪异的少女。旁边的人们对她充满了疑问和好奇

“小妹妹怎么了？东西丢了吗？。”

“先别着急，别哭啊，告诉爷爷奶奶慢慢说。”

小雅抬起了头，她再次望向他们时仍旧说不出那重要的一句话，过程只有……嗯……呃在充满尖刺的喉咙里吞吐出来，与随那痛苦的呼喊。但她在反抗，在不停努力的尝试着。她握紧了双拳牙齿不停的在滋动。到底如何发出声音呢？僵化的声带在逐渐变得柔软，就像是那鸟儿初次翱翔天际，慌张的探寻鸟巢边缘的深渊，在那百米的大树上，足以令其骨折殒命。可每一只幼鸟都在尝试大胆向前。然后步伐缓慢的振翅一跃，最终飞翔在无边无际的蓝天里。

她喊出来了：

“救命！求求你们了！救命！”

“救救我哥”

那道声音嘶哑却十分的洪亮，重生时像是无法言语的婴儿哭出的声音。这次，大家都听到了。散步的老爷爷老奶奶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路过的自行车少年也骑了回去，曾经的同校同学，急救队，沙船中的人，一切的一切仿佛周围的所有人都来了！哥哥你看见了吗？他们都来救你了，坚持住啊。

大家一个接一个的冲向河岸彼此呼应，一位大哥绑住绳子冲入水中，一把抓住了许晨。

上面的人则一点点的将他们拉了上来。那一刻，“花”看见哥哥被人救起。哥哥身上的伤也不见了，她开心得哭了起来，哥哥站在浅水区里呕出一大瓢水，然后一脸茫然又惊喜似乎这并不像是刚刚获救的人。

一脸无奈又不可思议得望着小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既然被小雅给救了，小雅既然把我给救了。”

“哈哈给，奇迹啊！”

“那今天回去就不抢你零食了。”

“哈哈，遥控器也多给你看一晚动画片吧。”

“那叫什么来着？《什么？气球》”

只见小雅在一旁直哭，不停得哭出来又抹去，还怨骂着！你吓死我了！就给一晚电视不可能，想得美！

小雅：“不，我还要你藏在柜子上得全部零食。”

哥哥一脸稀奇古怪惊讶的说：“什么！？这都被你发现了？哎，那好吧。”

小雅：“还有遥控器要给我一个月！”

哥哥：“那我就不能看秦时明月了啊……哎，我的天明啊。”

哥哥继续问道：“这回没有了吧？”

小雅：“不！还有！还有呢！下次跑路费要给一块钱！五毛太少了！不行！要两块！”

哥哥无奈的双手撑在地上，一脸鄙夷的目光看着她说：“喂！小雅！你不要太贪啊！”

许晨看见小雅依然不停得抽泣着：

“好啦！好啦！哥哥都答应你啦”

小雅尝试抹干净眼泪喃喃道：

“不！还有一个。”

“答应我，留下来！”

“好好的，留下来。……”

“然后……我们回家。”

哥哥停顿了一会并没有立马回应，只是一身悠哉的坐在河岸边的水里望着她。

“傻瓜，哥哥不就在这里吗？”

“什么时候离开过？”

哥哥忽然蹲在了小雅面前，小雅停止了哭泣，向了哥哥的面庞拉着他的袖子，

许晨微笑着说：“小雅，答应我，要坚强的生活，一切开心的不开兴的都要说出来，行吗？只有这样大家才能知道才能明白，好吗？小雅谢谢你……有你这样的妹妹是我的幸福，也很倒霉耶”

“你怎么老是路痴，还这么爱哭。”

面对眼前的景象一阵泪水又奔涌在小雅的眼角，她只能无言以对的呆在那里，因为哥哥的复活反而让他有点儿无法去接受了，就不停的抽泣着小嘴也弯了起来。她可能知道这一切是假的是她长期幻想在脑海的结晶，这一次却活在了她的梦中。

“小雅，快让下啊！”

“老哥，我要上去了呦……”

春汛之后繁花就会抵达岸边，很多人伸出双手拉住小雅的哥哥，用力的将他拉了上来，他们才缓慢的消失，然后只剩下哥哥与小雅，周围变得空白充满了亮光。小雅望着哥哥落下了眼泪，哥哥蹲在地上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这一次，小雅大声的哭了出来。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像沉积的深渊淤泥都随着这场大水席卷出来了，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悲痛全部都奔涌而出。哥哥只是微笑的望着她，在她的耳旁轻轻说了最后一句话~“春时哑花绽放”

“哑花”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场大水让河岸的花全都盛开了，它们一直都在成长，在这蓝天下美丽的绽放着，小雅也是其中一朵。

你要向前走才能走出。

那满是荆棘的丛野奔向野花的芳香，

那刺痛人心的言语为你挡箭的伙伴，

那大打出手的伤痕隔日和好的友谊，

这不是花在盛开是爱的滋养。

请你相信，

冬天的雪沫不会与你共舞到春时，

严寒的冰根不会与你牵手到盛夏，

春汛的大水不会和你相伴到花开。

你要向前跑，不停的跑。

夏天的炎热可能会烫伤你的赤脚，

但你依然倔强的跑没有停下，

甚至还多踩了柏油地两脚。

哥哥买着零食你抱着西瓜，

一人一半还剩可乐没喝完。

也许，你会因为我多一点你少一点而争吵。

但是我捉弄了你，你是追不上我的

“……哈哈。”

“别跑！站住！”

“哈哈啊，哈哈，你来呀。”

医生：心跳恢复了吗？

护士：渐渐平稳了没有那样大的起伏了，高烧也在逐渐褪去。

主治医生随后走出急救室和小雅爸妈交谈起来，让实习护士先照看。小护士呆呆的坐在旁边一动也不动，因为小护士并不知道眼前的她经历了什么。只见小雅沉睡的眼中划出一道泪线直流到脸颊时，小护士的心也因此颤动了。小雅的爸妈在经过医生的安慰后走了进来，看着沉睡中的小雅落出的泪线。妈妈终于也忍不住抱在爸爸怀里，用手捂住那哭声钻进爸爸胸口哭了起来。

小雅在梦中告别着哥哥，哥哥一边抹去她的泪水一边在慢慢消失。还轻声细语的说着他们过去的笑话与回忆，河水的波浪在慢慢靠近他们，越靠近一步，哥哥就离消失越进一步，周围不停有白色蝴蝶飞出来环绕着他们。蝴蝶悄悄停留在小雅与锦智埋下种子的那里，那些种子在慢慢破开土壤，开出萌芽，结出鲜花，逐一绽放着。恍惚间，哥哥变成了蓝天下的一阵阳光温暖着“花”。蝴蝶翩翩起舞在这繁花盛开的绿岸不停向前飞着，阳光里传来一阵声音。

“小雅向前跑吧”

小雅回头望向后面时，只见那些温暖的记忆在其身后，伴其身旁。小雅便马不停蹄的向前跑，她终于跑出了河岸。跑着 ，跑着，跑过了笙哥家的小卖店，看见老爸从灰色西裤白色袋子里翻出几个阔阔钱，

在还老哥的零食赊账。另一边是阿姐第一次带她去的水星楼电影院。做旧的椅子，温柔的灯光，有很多学生在排着队前面的邮政报纸铺挂着二十元一张。

仅接着她又跑到了家，老哥正甩飞着她打转转去厨房。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两个人又在比饮料多一点少一点。然后，又跑到了房间抢着遥控器看着电视。哥哥举高一点点但小小雅站在了沙发上抢了过来。

在这里时，小雅停顿了一会回了回头，随后又加快脚步向前跑了。跑得，很快很快。终于，他的力气也快要用完了，但梦中的这条路还很长很长呢。他的脚步在放慢，所用的力气却越大，越来越沉重。她不甘心，因为还没跑完呢。

就在筋疲力尽快要倒下时，那些蝴蝶变成了~尹锦智、郁洋、亭厢、吕禾、小丫、阿宏、肖笙、阿姐、魏老师、、阿姜、阿静、阿明、阿天、阿奔、阿、诚阿致……爸爸和妈妈。

她望向大家时心怀感激，泪水闪烁不停，不同的声音在鼓舞着她。这份爱凝聚在了一起让她再次充满了力量。他们一起愤然发力，全力的向前跑着。最后，他们跑过了湘九的校门校道，看见了一片“蓝色花园”

在这春汛之时，

有雨水滋养生命重新生长，

有阳光明媚春天鸟儿低飞高逐，

有白云被风的画笔涂鸦在蓝天上，

有情窦初开在向夏日的热云逐浪靠近。

大水卷走了残存在土壤深处的垃圾，以及脑海不愉快的记忆。

河岸由枯草的泛黄变成了繁花点缀的绿岸。

而那朵独自绽放在河岸的哑花，

直到春汛之时才被彻底治愈。

“唯有努力生存，才能抵达岸边”

在现实的蓝天下。

从前溺水的哥哥依然在挣扎，

漂泊在河中央，扣在船型指示灯的铁皮上。

将那包裹的铁片扣了起来。

他想使出全力去坚持，

可顽强的力量始终抵不过自然的魔掌。

那道激流像是死神的铁锁死死套着他，

耗尽他的力气突然就沉没下去。

但依然发自内心的奋力呼救，

那道声音成为了花的内心。

而花，也是因为哥哥和锦智的坚持才最终抵达岸边。成为了春时最为耀眼而又美丽的一朵。

她醒来后，一直望着窗外的蓝天，爸爸妈妈整夜都陪在她的身边。她摸了摸爸爸黑白交错的头发，妈妈那瘦黄充满着皱纹的双手。那些痛苦，那些记忆，仿佛都在这一夜全部彻底的遗忘掉了。

现在，她只是明白了。无论现实，无论过去，有哪些难以哽咽的杂粮，你都要一个人好好的向前走。无论在哪里，你的朋友们都会为你打开窗帘照亮整个屋子。你们会在宁静的夜晚共叙衷肠，打闹在一起安然睡去。

无论你身处怎样的困境，家人们都会为你准备一顿热腾腾的晚餐，等着你回家。

尽管他们会有无法理解的时候，

但他们的心是一只想去理解的。

你只管说出来就好了。

加油！你是最棒的！

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都会过去，而过程终会有分离和失去。同样会有新生的萌芽破土而出，开出鲜花，结出新的果实。蓬勃生长，枝繁叶茂，茁壮凋零，留下种子共迎下一个季节的轮回。

昨夜的冰雹，前日的水难，亦或是未来的天灾人祸。也仅是一片落叶，被风刮去时警记大树的教诲。

而风不会停

那树的根也亦更深

叶需以向前飞，向前飞。

树需以亦更深，亦更深。

向前飞，落在草原的荒芜处生长出一片森林，扎根在红的土壤下吸取大地的温暖

，阳光的灿烂，星空的璀璨，天空白云的柔软，一世随风成长。

风俞大，天俞蓝，光俞暖，就像打开窗帘的那一刻，无数的阳关涌入温暖了整个寒冷的房子。即使到黑夜也残留着阳光的香味美好的记忆，当你哪天偶尔回想到时，那会是夏日凉爽清风，寒冬的温暖暖炉。

此时的护士走了进来疑问道：

“小妹妹窗帘是你自己打开的吗？”

小雅一脸疑惑然后摇摇头，护士只管默默的给她换掉盐水，而外面的尹锦智在慢慢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病房，一步步走进屋子，一步步靠近窗口。

他打开了窗帘，阳光涌入。他此时就像个太阳，像一阵阳光温暖着世间和被世间温暖着，他站在了窗口安静的看着窗外的蓝天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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