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表】不可以瑟瑟!

发布时间 :2022-07-21

【暗表】不可以瑟瑟!

穿越站街王x男铜社畜表
半架空,ooc,你可以骂我但我坚决不改

01
——
亚图姆很迷茫,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他应该是刚刚在和佐克的战斗中英勇就义了,那怎么解释他现在的处境?
亚图姆,埃及的法老王,为了对抗邪神,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后世应该为他编写一首可歌可泣的赞歌,而不是让他身处一个陌生的街道被周围人群用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盯着!
四周的场景他完全陌生,形状奇特的房子——应该是房子,高耸挺立,带轮胎的金属盒子从四面八方飞驰而去,连来往人群穿着自己没见过的布料和款式的衣裳从他身边匆匆路过,有的甚至会在他面前停留片刻与旁人评头论足。
“现在的风俗业这么卷吗,这种帅哥都要都要出来卖屁股?”
到处都是陌生的景象,唯一熟悉的东西是手里的千年积木,这玩意怎么还在?但亚图姆没有余力思考这种小问题,他更在意这到底是死后的世界还是被千年积木传送到了另一个自己不知道的新大陆。
沉思之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走到了他面前,满脸淫笑地问:“小弟弟是第一次吗?”
“什么?”亚图姆下意识回答,哦,别问他怎么听懂异国语言的,一定是千年积木的魔法!
那人见他困惑,一巴掌拍到了他被白色包臀裙裹住的臀部上。
“装什么装,站在这里穿这么骚不是出来卖的?”
年轻的法老王瞳孔地震,这波啊,这波是大不敬!

——

武藤游戏很不喜欢红灯区这种地方,嘈杂又混乱,充满了香烟酒精和迷幻剂的味道,满目都是女人低胸紧身衣下露出的雪白胸脯和大腿,他也搞不懂他那冤种老板怎么老喜欢让他们到这种地方应酬。
更重要的是,他是通讯录啊!他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在礼貌地推开了又一个试图靠近自己的陪酒女后他绝望地想到。
“我有点头晕……”他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而一旁的城之内克也见状立马心领神会,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说:“我和游戏先打车回去了。”
“不是吧,武藤前辈也就算了,城之内前辈不多喝几杯吗?”其他人挽留道。
“游戏喝醉了一个人也走不了嘛,再说了你们也知道我老婆在家,她不许我太晚回去。”他打着哈哈,在旁人对他“妻管严”的调笑中扶着半瘫在他身上的游戏离开了。
走出了夜店,游戏立马把上半身从城之内身上抽出来,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了。
“谢谢你啊城之内。”他不好意思地说道。他这个从高中开始就结识的友人是少数知道他性取向还不嫌弃他的人之一,也不止一次在这种尴尬的场合帮他解围,游戏十分感激他。
“不过你哪来的老婆,你跟舞才刚刚开始交往吧?”游戏笑他。
城之内涨红了脸:“她迟早是我老婆!”

他们就是在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时遇见亚图姆的。
这个地方遇见站街的男男女女算不上稀奇,但对方的样子看上去还是个高中生,当然日本高中生圆角也不罕见,最重要的是,他长得很像武藤游戏!
“游戏,你弟弟在站街你不管管吗?”城之内脱口而出。
“你胡说什么,我哪来的弟……”话说到一半游戏愣住了,因为他顺着城之内的目光看见了那个少年。
确实是像得过分了,不过少年的皮肤比他黑一些,五官也更有异域色彩一些。游戏开始回忆起那个总是满世界跑不着家的父亲,脑海里开始上演一出家庭伦理大戏,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油腻中年男拍在少年屁股上的手。
“他竟然还出轨洋妞!”喊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游戏迅速迈着他那小短腿就朝两人跑去,像一只撒欢的柯基。
只可惜没等他见义勇为,那个猥琐男就已经被少年一脚踹得失去了他宝贵的蛋蛋。只听少年怒吼:“放肆!谁允许你这么对本王说话了!”
坏了,是中二病。游戏愣在原地菊花一紧,开始犹豫起要不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

最后,游戏这个月的工资花在了给这个猥琐男治几把上,因为游戏很难跟人解释自己跟亚图姆真的只是第一次见面。
他在医院被猥琐男的家属狠狠训斥:“你个做哥哥的怎么不看着点你弟弟!”
游戏委屈,游戏不说,他只能不停点头哈腰跟人道歉。
斯密马塞,红豆泥私密马赛。
而罪魁祸首依然穿着那件cosplay一样的衣服冷静地坐在病房外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个三角锥一样的玩意沉思着什么。
等处理完烂摊子,游戏满脸复杂地看着这个跟他相似得过分的陌生少年,欲言又止。而对方却率先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说:“我明白了,本王应该是穿越了。”
游戏两眼一黑,拉着少年的手把他从座椅上拽起来:“跟我去挂个精神科的号。”

——

最后游戏还是没有去给少年挂号,因为他已经身无分文了。从少年口中得知他叫亚图姆,十五岁,埃及法老王,在和邪神的战斗中壮烈牺牲穿越至此。
游戏自动忽略了后面几个信息,哭丧着脸打电话给城之内:“坏了,好像还是偷渡来的。”
【你爸也太不是人了……】
“别这么说,现在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我爸的私生子。”
【那还有假?他就是高配混血版的你!】
觉得城之内在暗搓搓骂自己,但游戏选择不跟他计较:“我现在不能带他去警局也不敢告诉我妈,只能让他先住我家,等我联系到我爸之后再商量这件事。”
【武藤游戏你别跟他上床啊,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我是同性恋不是恋童癖!”

——

游戏最终还是带着亚图姆回了家,工作之后他就搬出来一个人住了,倒是方便了不少。现在的问题就是亚图姆了。
一路上亚图姆一直很安静,跟他先前踹人蛋蛋的样子截然相反。倒不是他转了性,只是俗话讲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他意识到这里恐怕不是原来的世界后,他决定暂时先跟着这个跟他相貌相似的人,虽然对方看起来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游戏的出租屋不大,只有一间卧室,于是他在床边打了个地铺,对着亚图姆说:“今晚你睡这儿吧,现在也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亚图姆一边应着一边观察着这间狭小的房间,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墙上的世界地图上,指着一块图案说:“埃及。”
“你是从埃及来的?”游戏走到他身后。
“我是法老王。”
“……”算了!
游戏翻了个白眼坐在床上:“那法老王为什么还要站街啊?”
亚图姆却是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是站街?”
“就是卖身……等等,你不会是被人骗去卖的吧!”游戏又紧张地站起来走向亚图姆按住他的肩膀打量起来,“是谁?你没受伤吧?那些变态怎么能……”
考虑到亚图姆一直说着什么“穿越”,“法老”,“埃及”的词汇,游戏越来越觉得他是精神不正常被人骗来卖身了,这么一想倒是觉得亚图姆越发可怜,连看他的眼神都带上几分怜爱,“我明天一定要好好问问我爸!”
亚图姆被他打量得有些不适,挣脱了游戏的手:“我没事……”随后他又转向了地图,指着埃及:“这与我知道的埃及不同。”
在确定他精神有问题后,游戏不再跟他计较,反倒是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尊贵的法老王,您的古埃及已经亡了三千多年了,这是现代埃及。”
“什么!”亚图姆突然异常激动,随后他又顺着墙缓缓坐在地上,低下头抱着胸前的金色三角锥,面色痛苦地喃喃道,“我还是没能阻止吗……”
游戏看着亚图姆情绪瞬息万变,虽然百分之九十九肯定他是在扯淡但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游戏居然真的感到内心丝丝的疼痛。哎,男通讯录共情能力就是强!
最后,他的注意力被亚图姆怀里那个金色的三角锥吸引了。
“我说……这个,不会是纯金的吧……”游戏咽了咽口水。
亚图姆被他这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怎么?”
游戏悄悄凑近他:“你看,今天你踢人医药费是我出的,花了我一个月工资呢……”真不是他贪财,可是过几天他就要交房租了,他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亚图姆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你放心,如果如你所说,朕的埃及亡了,那我现在便也只是一介普通人,你我未有尊卑之分,我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上。”
一听他会还钱,游戏乐了:“好哇好哇,怎么还?”
这倒真的问住亚图姆了,他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他也听说过一些国家灭亡后国民会出卖自己的身体甘做奴隶。既然这命运落到了自己头上,亚图姆倒也不矫情,想了想游戏先前跟自己说的,如果他的理解没错的话……
“我去站街。”
“不许去!”

 

02


——

这一晚,游戏苦口婆心地对亚图姆解释了什么是“站街”并进行了一大串思想教育后终于让他打消了站街的念头,然后游戏才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浴室。
而当他洗完澡把亚图姆撵进浴室时他悲惨地发现,这个“法老王”,不会用莲蓬头和洗发香波。于是现在的场面是,游戏穿着睡衣握着花洒,把袖子和裤腿卷得老高,给光着腚的“法老王”冲澡。
平心而论,亚图姆的身材非常不错,虽说只有十五岁,但身量跟二十五岁的游戏差不多,当然游戏是不会承认自己长得矮的!给他打沐浴露时游戏能感受到那蜜色的肌肤下结实但不过分夸张的肌肉,腹肌和马甲线的线条流畅,再往下……
打住!武藤游戏你犯法了知道吗!明明对着红灯区的成年肌肉壮汉都能心如止水,对小屁孩发什么情!
在心中默念了几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后游戏把浴球扔给了亚图姆。
“自己擦,待会用水冲掉,刚刚教过你了,门口是毛巾和换洗衣物。”说完便从匆匆走出浴室,躺在床上时游戏还在对那副身体想入非非,而随即他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武藤游戏你差不多得了,他才十五岁!我看你是没有杏生活内分泌失调!在内心唾弃完自己之后,游戏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他今天确实是累,先是应酬又是这个疑似同父异母的弟弟,搞得他身心俱疲,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
游戏是怎么成为男铜的,这件事还有点玄乎。虽然他身体发育迟缓,但心理发育还挺着急的,小学的时候他就暗恋自己班上的高妹,同时也是青梅竹马的真崎杏子。他那时候内向总被人欺负,而杏子就像个女超人一样,总是帮他赶跑那些欺负他的人。虽然这种感情一度被城之内调侃为“恋母”,但游戏认为自己确实是喜欢过杏子的,只是那种感觉又好像总是缺少了些什么,每次当他想要开口表白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问他自己:“你确定面前这个女孩就是你爱的人吗?你确定就这样就可以了吗?”于是他迟迟不愿开口,他承认自己懦弱,但他心底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
于是暗恋便一直只是暗恋,这份暗恋也一直持续到高中,也就是从高中开始,游戏开始频繁地做一个梦。
梦境只是他普通的日常生活,他上课,与朋友玩耍,旅游,考试,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唯一奇怪的是,他身边多了一个人。梦里的人看不清样貌,只能知道他是男性。他好像和自己很熟悉,游戏也记得自己十分珍视对方。可是每次一醒来,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他依然不记得这么个人,也不记得自己对谁付出过这么深厚的感情。可梦境就像颗种子,在游戏内心生根发芽。他开始频繁地梦到那个人,梦境里的生活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除了那个并不存在的人,一切的一切都与现实别无二致。梦里的他似乎依然喜欢着杏子,但是却又有些不同了。慢慢的,他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那个陌生的友人身上,他们分享喜怒哀乐亲密无间,那种感情真实到每次游戏醒来都觉得心仿佛被撕开了一个缺口,就连他第二天在学校看到杏子都不能填满那个缺口。
后来有一天,他不再做那个梦了,故事戛然而止,但是游戏知道,那个人消失了。那天半夜他恍然惊醒,抱着枕头哭了一整晚。在那以后,他脑中时常浮现出那个陌生少年的身影,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那些欢喜与别离一般。
高三的时候,杏子说她想要出国深造舞蹈。那天下午,女孩把游戏叫到天台,红着脸对他说:“如果游戏不希望我去,我就不去。”
啊,他的暗恋似乎就要画上一个句号了,他喜欢的女孩也喜欢他,可他却无法想象他们的将来了。于是游戏拉起女孩的手,抬起头温柔地对她说:“你去吧,你值得更广阔的天空。”
机场里,杏子哭着与朋友们道别,直到她离开,城之内才拍着游戏的肩膀问:“你不是喜欢她吗?”
游戏沉默片刻,说:“我想我可能喜欢上男人了。”

——

这天晚上,游戏又梦到那个人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梦见过了。他坐在自己床边,轻声问他过得好吗?游戏回答说就那样,不好也不差,日子还是一样过。那人轻笑着,说这样就好。游戏转过头去,这一次,游戏好像看清他的脸了。
淦,是亚图姆!
一睁眼,游戏就看见昨天捡回来的“弟弟”裹着毛毯光着屁股坐在他的书桌前看书。虽然啥都没穿,他倒是记得把那那个大金链戴着,看起来确实很值钱。
“我不是给你衣服了吗……”新的早晨,新的胃疼,游戏确定导致他胃疼的凶手不只有酒精。
亚图姆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不会穿,旧衣服被你洗了”。
于是游戏只能又顶着那张内分泌失调的脸教亚图姆穿衣服,尽量不去注意他胯下那一坨沉甸甸的东西。
游戏给亚图姆的都是自己的旧衣服,穿在他身上倒也合身,游戏还顺便注意到了他从自己书架上拿出来的书——《fami通》(注:日本游戏杂志)。心说果然是小孩,喜欢电子游戏。这也是游戏工作以后为数不多的兴趣了,只可惜生活把他磨平了棱角,现在他的游戏机也只能堆在角落吃灰。
“我昨天晚上看完了你书柜上的书。”亚图姆语出惊人。
“这么多你一晚上就看完了?”游戏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是说你没睡觉?”
亚图姆摇摇头:“我试过了,但好像我不需要睡眠,所以就起来看书了,你好多游戏杂志。”
“别骂了别骂了。”游戏尴尬,赶紧从床底翻出自己落灰好久的游戏机塞到亚图姆手上,“你先玩着,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

“什么,你说你没有私生子?”
“我警告你他现在就在我家我没跟我妈说,你最好从实招来。”
“哈?你一天到晚不着家谁知道你在外面干什么,你还有理了?”
“你拉倒吧!我从小见过你几面啊,这时候来说信任,我凭什么信任你啊!你又知道什么,我在外面打拼,你知道我省吃俭用付房租还得给你照顾私生子吗?”
“我懒得跟你说,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

挂掉电话后游戏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里瘫在床上,亚图姆还坐在书桌前研究他的游戏机,鼓捣了几下后游戏机发出了刺耳的电子音乐,吵得游戏用枕头裹住了自己的头。
他不想和父亲吵架的,其实他很想念这个许多年不见的男人。记忆里的父亲神神秘秘的,小时候每次见到他他都会抱歉地抚摸自己的头顶,告诉游戏他很想他,然后递给他一些小玩意做赔礼,然后没过几天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妈妈说爸爸是常驻埃及的考古学家,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不在家,所以游戏的童年里父亲一直是缺席的。但他在学生时代对父亲的崇拜到了如今逐渐变成了厌恶,他甚至怀疑自己喜欢男人是不是因为缺少父爱。
电话里男人向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出轨,但游戏要怎么去相信他?他要怎么去相信一个几年都见不着面的“父亲”?
电子游戏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最终游戏还是从床上起来走到了亚图姆身后。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款卡牌游戏,看上去他玩得不错。
“不会自己穿衣服,却会玩游戏机?”游戏说。
亚图姆一手操作着游戏机一手指了指瘫在书桌前的杂志:“书里介绍了使用方法和这个游戏的玩法,蛮有意思的,很像我还是法老王的时候的一种游戏。”
游戏自动忽略他胡言乱语的部分,问:“你还记得你怎么来这里的吗?”
亚图姆的手顿了顿,然后摇了摇头:“我那时在和邪神战斗,一转眼就到了这里,我想可能是因为千年积木的原因。”
不错,他还是那么有病,游戏觉得自己已经快免疫了。
今天周末,游戏心情却差劲得可以,他现在也实在不想再去处理这一大堆让他头大的事情。他又想到了梦里那个少年,温柔地,甜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而那个梦境却被亚图姆打断了,亚图姆的脸出现在了他梦中情人的身上。一连串事情叠加在一起,突然游戏就委屈得不行,他的觉得自己的人生乱七八糟的,工作很烂,爱情也没有,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么多年没有喜欢过别人,为了一个虚影难过得肝肠寸断,父亲现在不清不楚的,也不是很敢告诉母亲自己日子过得稀烂,突然就很想大哭一场。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亚图姆看着这个突然开始哭起来的男人也慌张起来,他放下游戏机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哭得这么伤心。
“你怎么了?”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抚摸游戏的头,就像是做过千百次那样。
“你他妈的亚图姆……”他这一摸游戏更是止不住哭了,“我没钱啊!”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但到底为什么哭游戏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从昨天看见亚图姆开始,他就隐隐地感到难过,难过中又夹杂着莫名的欣喜,但他的记忆里却并不存在关于亚图姆的分毫。
“我果然还是去站街赚钱吧!”亚图姆说。
“不许去!”游戏哭着吼他。

03
——

结果是,亚图姆不用去站街了,因为游戏的父亲给他卡里打了20万日元。
“他是不是以为我打电话是去要钱的……”游戏这么说着,但他不可否认地心情变好了一点。
“你不是吗?”亚图姆问他,他发誓自己绝无恶意。
“钱顶什么用啊他又不回来见我……他也是你爹啊,你怎么都不说点什么?”
“我说过了我是法老王,不是什么你父亲的私生子。”
“是是是,站街的法老王。”游戏一边敷衍他一边走到那面贴着地图的墙面前,用手轻轻敲击了下北非的某块土地,突然,他灵光一闪,背对着亚图姆问:
“法老王先生,您想回到您忠诚的埃及吗?”
既然那个便宜老爹不肯承认,那自己就去找他!

——

“所以,你要辞职带你弟弟去埃及找你爸?”
“对,他刚给我打了20万,怎么都够一趟来回了。”游戏对着电话那头说。
沉默片刻,城之内的声音终于又再次从听筒传来:“我到不是想阻止你,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你弟弟的护照怎么办?他连身份证都没有吧?”
游戏扣了扣眉心,说:“为什么不让无敌的海马a梦想想办法呢?”
“哈?海马?”电话那边的人语气里充满了不赞同,“你当初拂了他的面子不肯去kc而跑来这种小破公司他气得不行,你想求他那你自己去吧恕不奉陪。”说完城之内便挂断了电话。
游戏看着已经回响着“嘟”声的话筒叹了口气,最后从电话簿里摸出一张名片。卡面做了烫金,在一众名片里极其出挑,极力彰显着其主人的骚包。海马濑人,游戏和城之内的高中同学,年纪轻轻就成为集团总裁,名副其实的狗大户,前些年因为看中游戏的才华给他发过offer,不过被游戏“不识好歹”地拒绝了还转头跑去了另一家垃圾公司,据说是给总裁大人气得在家乱砸东西——以上信息来自总裁的弟弟海马木马。
最后,游戏还是鼓足勇气拨通了电话。
三声响铃后,那头终于传来了低沉的一声:“喂。”
“你好,海马君。我是游戏,能找你聊聊吗?”
——
“伙伴要去哪?”亚图姆站在玄关,看着正在换鞋的游戏问。
“嗯,伙伴?”游戏系着鞋带,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感到莫名其妙,“你该叫我哥。”
“我不是你弟弟。”亚图姆反驳。
“……随便你吧。”游戏意外的不是很抵触这个称呼,反倒是感到有些熟悉。
“你也不该叫我亚图姆。”亚图姆又幽幽地说。
游戏觉得有些好笑,站起来把手放到门把手上,转过头来问他:“那我该叫你什么,法老?要不这样吧,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爹,咱们各论各的?”
被他这顿连珠炮打乱了思维的亚图姆有些无奈,说:“没什么,我记错了,随你喜欢就好。”
“谢主隆恩!”游戏说完就关上门走了,也没有回答亚图姆要去哪的问题。
亚图姆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紧闭的房门,这个才认识了一个晚上的男人离开了家,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但他就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说来也怪,游戏对他的态度不算很好,说话更是极为不敬,在他还是法老的时候,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但他却不感到冒犯,甚至不觉得不妥,就好像他们本就如此亲密。那句“伙伴”是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出口的瞬间自己又惊讶又自然,还在隐隐期待着对方的回应。
他低头轻轻抚摸着胸前的千年积木,喃喃道:“我与他并未相识……”
积木发出柔和的金光,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
游戏和海马约在了kc的会客厅见面。刚刚在家还和“法老王”出言不逊的人这厢倒是拘谨了起来。
不一会儿,高大又充满压迫力的男人便从门外走来坐到了游戏对面,游戏觉得他坐下的瞬间风衣下摆都扬起了一阵风。
还没等游戏开口,海马便说:“听城之内说你辞职了。”
肯定句,看来城之内嘴上说着不管他,私下还是提前帮他探了海马集团CEO的口风,游戏在心里抹着泪为城之内唱了一首友谊地久天长。
“你终于考虑入职kc了?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要你肯入职,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首席设计师的位置始终留给你……”
“等等海马君……”游戏尴尬地打断了总裁大人的演讲,“我不是来入职的……”
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游戏向海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所以。”海马挑眉,“你让我帮你弟弟办假身份?”
“是……”游戏不敢看海马的脸,生怕上面是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正当游戏快要绷不住想说:你就当我放屁什么也没发生。的时候,总裁大人开口了。
“可以。”
“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拒绝入职的理由。”
游戏猛然抬头看他,只见海蓝色的眼睛带着探寻和执着,似乎迫切地想寻求一个答案。
“我开出的条件你没有理由拒绝,你在游戏方面的才华我很欣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弃走上这条路,能战胜我的人,你没有理由放弃。”
海马指的是高中的时候市里举行的一场全国决斗怪兽选拔赛,游戏战胜了海马成为了市冠军,但他随后却放弃了前往东京参加全国赛的名额,让第二名的海马濑人顶替了上去。
“你为什么放弃!别说什么学习和考试更重要这种屁话,你那个稀烂的成绩我不相信你会一夜之间爱上学习!”
海马咄咄逼人,任由游戏如何目光闪躲都知道这次是逃不过去了。于是他叹了口气,说:
“好吧,我告诉你,但是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信……”
“因为它让我痛苦……”

——

“因为,它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不存在的人,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但是,我拿起那些卡,我仿佛能听见那些精灵的哀鸣,我的脑海里会浮现出一些并不存在的记忆,就好像我变成了另一个人,我说不清,它让我悲伤,我的本能让我逃离……”
“尤其是在面对海马君你的时候……我总觉得,你所期待的那个人,或许并不是我……”
“你能明白吗?”
砰——这是拳头敲击桌面的声音。
“装神弄鬼,一派胡言!”海马濑人咬牙切齿,上前去越过桌面提起武藤游戏的衣领,“你还在耍我!”
“我没有!”游戏抬起头直视这海马濑人,他窝囊了小半辈子,此时却觉得自己肾上腺激素爆炸勇得不行,不知怎的,他无法忍受海马否定他说的一切。
那双紫色的眼睛在这一瞬间褪去了怯懦的伪装,变得坚毅又锐利,与它对视的刹那海马就松开了手,眼中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游戏就像突然变了个人,变成了那个,他口中自己真正在追逐的人。
“滚!”他下达了逐客令。
游戏在他视野中离开,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而海马濑人则看着被助理放在游戏座位前的茶点,一口都没被动过。茶还在飘着热气,飘在空中消失不见了。他没由来地感到怅然若失,却不知道失去了什么。或许,他有点理解游戏的话了。

——

“完了——”回到家的游戏往床上一摊就开始锤枕头,“我把海马得罪了,我真能耐……他不会给我穿小鞋吧……”
哪还有刚刚硬气的样子?
亚图姆见状,忙问他:“怎么了?”
游戏把脸从枕头里抽出来,委屈地看向他:“去不了埃及了……”
亚图姆心里一软,说:“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是很想回去,既然我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去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谁知游戏打断了他:“谁管你啊,我是遗憾不能带子逼宫!好像不太对,反正你知道哪个意思就行。”
亚图姆一时不知道该先同情游戏还是同情自己……

然而就在第二天,一个装满亚图姆新身份证件的文件袋被送到了武藤游戏家门口。
该说不说,kc的效率就是高,他们的社长就是傲娇。已经和亚图姆坐上前往埃及的航班的游戏如是想。
当然,随着身份证件一起寄来的,还有kc的入职申请书,贴心的把时间定在了三个月后。这下,饶是心里如何拒绝,游戏也不敢再拒绝海马投来的橄榄枝了。

日本飞往埃及需要的时间不短,在云层之上,游戏拉下眼罩打算先睡上一觉。他又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他从很高的地方往下跳,看着地面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害怕。逐渐,他开始看清有人站在他的下方向他伸出双臂,他虚起眼睛,看见了亚图姆的脸,只见他身后的披风随风飘扬着,身上是初见时那身白色,点缀着黄金和宝石。
飞机上,亚图姆听见游戏戴着眼罩呓语,便侧过头去听他说什么梦话。
他逐渐靠近,除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他还听见——
“你怎么穿得一副要去站街的样子。”

04
——

下了飞机之后游戏一边举着手机找信号一边拉着亚图姆的衣领不让他乱跑。
“看什么呢,没看过?”
“没有。”亚图姆诚实地摇摇头,“这与三千年前的埃及完全不同,人们说的语言也不同了。”
不想跟这个神经病瞎扯,游戏把他按在了机场的一家餐厅里给他点了一份食物:“你坐在这自己吃,我联系下我爸。”说完便走到了室外。
亚图姆看着游戏的背影,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其实他不需要吃饭,他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了,但还是每每被游戏按在餐桌上逼着吃下一些东西。他想游戏虽然对的态度带着点嫌弃,但手上照顾自己却很细致,而且亚图姆也并不排斥,甚至很享受与对方的肢体接触,就像是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亚图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跟着游戏让他感到安心,而在知道对方过得并不好的时候,在看到他哭的时候,亚图姆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被撕碎了一样。
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有什么东西搞错了,他应该是快乐的,大放异彩的,而不是挤在二十平米的出租房里为了生计每日奔波。这是为什么?他明明没有遇见过自己……
没有遇见过自己……他不该难过的……
等一下,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亚图姆思绪中断,他感到脑海中闪过了什么片段,随后是一阵剧痛,胸前的千年积木发着光亮。他死死抓住积木,试图从中找出什么答案。
而直到脑海中的疼痛消失,他依然是没有发现任何想要的东西。


而另一边,游戏拨通了那个常年不着家的男人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哪?我到埃及了。”
……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给亚图姆上上户口了。”
“坏消息是现在我才是他的法定监护人也就是我是他爹,以后你管他叫儿,他管你叫爷,你俩各论各的。”

——
“你真不能进去。”考古队的队员对着牵着亚图姆的游戏说。
他们现在身处一个刚开发的陵墓外,四周架起了隔离带,许多人站在外面好奇地观望,而游戏正试图钻进警戒线。
“那你叫武藤教授出来见我,就说他儿子带着他的私生子来要说法了。”
还没等考古队员瞳孔地震,就听到了传呼机的声响:“让他进来。”
本来还想阻止的学员,看着游戏行云流水地为自己和亚图姆套上防护服和装备,一时哑语,随即评价道:“也是,你是武腾教授的儿子嘛。”
说完,队员递给了游戏一个手电:“武腾教授在最里层,你去的时候当心。”
“啊,还有,这个不能带进去。”队员指了指亚图姆胸口的千年积木,“放心,我们会帮你保管好的。”
游戏转过头见亚图姆犹豫,说:“不想取下来的话,要不你在外面等我吧。”
亚图姆摇摇头,把积木摘了下来递给队员:“没关系,我想和你一起。”
本来他应该是不能把千年积木交出去的,但是从他来到这里开始,他就始终觉得有一个声音在叫他进入这座金字塔。而且,他想要和游戏在一起。
进入墓室首先要攀爬到金字塔中段,烈日炎炎下,这是个十分废体力的活。
“小心,不要大口喘气,等会进去的通道很窄,空气稀薄,避免造成缺氧。”游戏把亚图姆拉进了窄小的穴道中。
亚图姆跟在他后面,学着他趴在地上慢慢往穴道里爬行:“你好像很了解金字塔的内部构造?”
“我大学学考古的。”游戏打开了头顶的探照灯,“你不知道咱爸是考古学家吗,难道他瞒着你?”
亚图姆不打算再跟游戏争论自己真的不是他弟弟,于是他忽略了这个问题:“那你为什么没有坚持下去?”
“不知道。”游戏说,“从小其他人就觉得我会继承我爸的衣钵,我也确实有这个天赋,但我就是不想。我说不上来,好像我的内心在抗拒走上这一条路。”
“我大学没有读完,大三的时候辍学了,那时候我们正在讲埃及的考古成绩。我生了场大病,休学了一个学期,那以后我觉得我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总之一跟埃及沾上边就没好事,晦气!”他阴阳怪气了一句,也不知道亚图姆有没有听懂。
“咦,奇怪?”他们终于通过了穴道,现在落到一间上窄下宽的墓室里,游戏仔细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间墓室没有下葬的痕迹。”
“不应该啊,就算是盗墓贼干的也应该留下痕迹啊,可是这里根本没有使用过……喂,别乱碰!”
游戏得出结论的期间,亚图姆已经伸手一寸寸地摸上了墙上的壁画,却被游戏的声音打断。
“我想起来了。”亚图姆看着游戏,“这是我的墓室。”
“哈?”
突然间,亚图姆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只金色的眼睛,金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墓室,游戏下意识伸手挡住了眼睛。
“怎么回事!”
而墓室链接通道的另一头,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儿子!”
可是这对父子还未相见,整个墓室就地动山摇起来。地上的每一块石板都在分崩离析——墓穴要塌了!
“亚图姆!”游戏眯着眼睛朝他望去,却只看见亚图姆的身上也出现了无数条裂缝,那些缝隙中流出了金色的液体。
“积木……”他听见亚图姆说。
“积木……碎了,拼好……”

——

金字塔外
“你怎么把人家的东西摔碎了!”一名考古队员看着地上的积木碎片对保管它的人说。
“我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它这么容易碎,先都捡起来吧。”

——

游戏在一片黑暗中醒来,一开始,他以为自己被压在了废墟里,但是动了动手臂却并没有感觉到物体的压迫,然后他撑起身子,四处张望。
“亚图姆?”
无人回应,他试探着站起来,在黑暗中行走。
“亚图姆?爸爸?”
黑色像无尽的深渊,游戏走着走着,脚下好像咯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大片金色的碎片在闪闪发光。
亚图姆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积木……碎了……拼好……】
他蹲下身去用手触摸这些碎片,刹那间,四周都被白光照亮了,游戏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亚图姆?还是爸爸?”游戏走过去触碰他,可不管怎么走,那个人影都离自己很远,只有脚下的积木碎片,好像会随着他的脚步移动一般,始终散落在他周围。
“不会吧,我根本不会拼立体拼图啊……”
可事到如今他也意识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如果不拼完这个拼图自己就别想离开了。
他先拿起两块看起来像是外轮廓的碎片,按在一起的瞬间,空白的空间里出现了像是显示器一样的画面,上面的人,是游戏曾经梦里的那个!但如今他能更清晰的看见——那是亚图姆,不,有些不一样,但游戏肯定那就是亚图姆。在画面里,年幼的自己似乎很喜欢各种各样的游戏,尤其是对那个金色的积木情有独钟,画面里也可以看见自己在拼着积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消磨着没有父亲陪伴的时光。那个积木就像自己手里这个一样,当他完成的瞬间,他遇见了亚图姆。
可是这是不对的,自己年幼时确实因为缺少父亲的陪伴,所以喜欢用各式各样的小游戏打发时间,但他不玩立体拼图,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积木。
画面戛然而止,游戏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抓起地上的一块拼图,按在了已经搭建好的框架上,奇怪,明明是这么复杂的东西,他却好像知道该怎么拼一样。
另一个屏幕也在虚空中出现,里面显示了因为亚图姆的出现,游戏结实了很多朋友,跟海马濑人斗智斗勇,校园生活也变得多姿多彩。
不是的,游戏想,他的高中过得一点都不好,他被校园霸凌,没有人来救他,虽然结交了城之内和本田,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外向。他面对海马的咄咄逼人时选择了逃避,而不是挑战,正因如此,他与屏幕里的自己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慢慢的,游戏手里的积木开始成型,越来越多的画面在他面前展现出来。那些只存在于他的梦中,他未曾见过的冒险,多么惊心动魄又精彩绝伦。
可现实里的他,平庸又唯唯诺诺,他放弃了自己喜欢的游戏,送走喜欢的女孩,像其他人一样读完了高中,成绩平庸。大学的专业是家里人给他选的,此时的他已经变得麻木,他认为自己的未来一眼就望得到头。
缺失父亲的家庭,平庸而没有梦想的自己,进入社会后被裹挟着放弃了更多的东西,操劳又寂寞。他的生活一成不变,直到他在红灯区遇到了亚图姆……
拼图只剩下最后一块了,这意味着画面里的“他”的冒险快要结束了。把荷鲁斯之眼嵌入拼图里,无数的记忆开始涌入他的脑海。巨量的信息大脑无法承载,于是变成了泪水从眼眶里涌出。
离别的时刻,他终于看见了那个他一直碰不到的虚影向他走来,逐渐它有了清晰的面容,是亚图姆,他穿着那身法老的服装向自己走来。
“为什么……”游戏紧紧抱着那块被他拼好的积木,泪水止不住地看他,“为什么不让我与你相遇?”
亚图姆蹲下来,怜惜地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以为……你痛苦的根源是与我相遇……我无法忘记我离开时你的泪水,贸然来到你身边又贸然离开你,让你这样痛苦,我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出现……”
“可我根本忘不了你!”游戏抓着他衣服的布料吼他,“我的梦里是你,玩决斗怪兽时想到你,考古学到埃及的时候也想到你。即使你让我逃离你的痕迹,可我的世界里分明到处都是你的幻影!”
“哈哈……”游戏突然哭着笑起来,“你看我过得多么糟糕……”
“没有你,我的人生就是这么庸庸碌碌……”
“是你创造了这个世界,是你改写了这个世界线,是你自以为没有和你相遇我会过得更好……可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身边呢?”游戏抬头看他,紫罗兰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思念。
“是你让我变得更好……”
“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遇见你……”
“另一个我……”
有人抱住了他,在他额头上印下一记轻吻。
“我明白了。”
“与你的相遇,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现在,睡吧……”亚图姆用手合上了游戏的眼睛,“你的身体无法承载两个人的记忆,睡吧……”
“等你醒来,我会在你身边……”

——

王座上,冥界的法老王缓缓睁开了眼睛。
“法老王……”爱西丝小声呼唤他,“感觉如何?”
亚图姆看着四周,他已经回到了自己冥界的宫殿,过去的那些日子仿佛只是一场梦。但他知道这不是梦,而是他所创造的世界。
“我想我错了爱西丝。”他微笑着,“他不愿意忘记我。”
“那这个你所创造出来的崭新世界线,你要毁灭它吗?”
“不。”冥界之王摇摇头,“我已经做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下去。”
“我们依然会相遇……”

——
“醒醒,醒醒。”
游戏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
“等我再睡会……”他呢喃道。
“在墓里都能睡着,你心也太大了!”
“妈呀有鬼!”游戏惊叫一声睁大了眼睛,发现面前是自己的父亲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在搞什么,实习分不想要了?”
实习?什么实习?哦对了,自己大学学了考古,现在跟着父亲在埃及实习。
“伙伴要是太累的话可以先到外面等我们。”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亚图姆学长!”游戏睁大了眼睛看着父亲背后的青年,对方也笑着看向自己,眼里满是无奈与宠溺。
亚图姆,自己大学里的交换生,兼,自己的男朋友!想到这里游戏唰地红了脸,还好墓里看不真切。自己在最低谷的时期就是他陪着自己走过来的,当然两人目前还是地下恋爱状态。
“我没问题的!”游戏逞强着站起来,刚刚自己怎么睡着的?
“我们在前面发现了一些陪葬品,其中有不少黄金碎片,我们怀疑是一种拼图。”亚图姆朝游戏伸出了手,“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会很感兴趣的!”
“嗯!”游戏握住了他的手,就像握住了一整个未来。

fin.

后记:啊这篇故事讲的其实是“老王觉得aibo没有遇见自己会更好于是创造了一个aibo没有遇见自己的世界线。”

但是aibo根本无法忘记他,即便是另一个世界线里也全是他的身影。他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正是因为遇见了他,aibo才成为了更好的人。

这篇写得比较飞,希望大家喜欢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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