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港圈pa

 

01

 

“这个怎样？”乔鲁诺从一叠照片里抽出一张问。

 

手下抬眼扫了一下，说：“不行，这是最差的选择。”

 

“他很俊啊。”

 

照片里的男孩儿用一块正红色的头巾包住头发，穿着露腰的上衣和紧身虎皮裤。他浓眉大眼，眼珠子黑得像老电影里主角穿的西装，背靠著一辆车，一副打家劫舍的表情，是种急需被关押起来的帅。

 

“为了洗钱拍电影找的演员，要么足够大牌可以吸引观众，要么为了点片酬可以不爱惜羽毛。您选出的这位叫米斯达，是块刚有点名气的硬骨头，不划算。”

 

“没谈洗钱，我是指找他陪我。我喜欢他的嗓子，喊一天也没破，好唱摇滚乐。”他意有所指，当然不是在夸奖这演员适合转型歌手。

 

米斯达拍的几部电影都是演反派狠角，打戏真枪真刀地干，好几次淌着血被送医院。一边挨包扎一边还问，这血能不能存着，下回当道具用。他跳过几十层高的楼，下面只有辆破车做垫。还为了拍戏去学了用枪，在黑道上多少有点手腕，总之是个没事儿最好别动的疯子。

 

但是他腕铁定大不过“热情”的老板乔鲁诺。乔鲁诺本来只是个没背景的小演员，不料长到十六岁凭空冒出来个亲生父亲，让他两步跨上了知名黑帮“热情”的第一把交椅。他上任后丢弃了演员身份，热情上下都等着他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想到他本事了得，真这能把鱼龙混杂的黑帮制服得妥帖。现在发展得越发强盛，差不多把全港各行各业都渗透完全了。

 

如果这位存了心非要谁的屁股，那也没辙。

 

“就他吧。”他一锤定音。

 

 

02

 

米斯达第一次看到乔鲁诺是在电视上，那时他的名字还是乔巴拿。

 

据当时报纸上称，对于艺名是起作乔巴纳还是乔巴拿，还爆发过爆发了强烈的争议。纳还是拿，主要在于“联想”之影响，“拿”想起的是“拿破仑”，很有气势与魄力；而“纳”则是“维纳斯”，更多是美。只按照他给人的初印象，应该是叫乔巴纳更合适，他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领导者长相，甚至有点像天使。但圈内人都清楚，他的狠劲儿不输旁人，所以最终还是定为乔巴拿。

 

那次亮相让媒体异口同声地宣称他这个新人非常自信，且很有野心，这并不是乔鲁诺的本意。他只是自我介绍时说可以叫他giogio，但这个昵称可不是人人都担得起的。当时影视圈里最如日中天的演员中就有四个叫jojo：演彬彬有礼的绅士出名的乔纳森，台词"你的下一句话是”红遍全港的乔瑟夫，演技无敌的武打片台柱子承太郎，以及刚刚凭借帅气不良少年形象走红的东方仗助。在这档口自称giogio，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他认为自己能在这么轻的年纪，与前辈顶流比肩吗？

 

米斯达倒是打从这开始就挺喜欢他，主要是因为他打破了影视圈jojo的“四”。所以当乔巴拿主演的电影上映时他去看了，还买了张海报。这海报的设计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时其他同类型电影的海报都是些激情四射的场面，或者几个主演江湖气地站一块摆造型。到乔鲁诺这儿，就成了他手里捏着几块钱，笑得好狡猾的样子。*

 

电影里那个角色设计也特别小人，坑蒙拐骗样样行，得亏乔巴拿生了一副好皮囊，硬把阴险奸诈演绎成爽朗帅气，否则票房要完了。

 

米斯达看着海报笑了三分钟。才刚够买两球冰淇淋的钱，拿在手里有什么可豪横的，没点格局。

 

之后他去看了更多乔巴拿的没点道德底线的电影，每周五晚八点准时在电视机前蹲守乔巴拿的没点高尚情操的连续剧。这小子有条不紊地走红，走到事业顶点，玩了出功成身退，消失在了公众面前。米斯达也没想到自己会失魂落魄，他到了周五还会惯性开电视，但是明星从来是一刷一刷地换，新角色忙不迭地顶上来了。

 

他望着叽里呱啦的电视机心里好难过，琢磨着自己这应该是看上乔巴拿了。

 

不久米斯达在大街上被星探相中，昏头晕脑地踏上了演戏的道路。和他一起入行的还有几个朋友，有的十八岁演初中生，有的十六岁演大学生，可谓是各有武艺。冒牌初中生纳兰迦知道米斯达的底细，问他：“你红了要是见着乔巴拿，跟不跟他告白？”

 

米斯达耸耸肩：“如果我要和他告白，那不应该说我爱你之类的狗屁，都是表白了当然要说真心话。我要是说爱，他可能以为我想和他手拉手去看电影。不，我应该说：‘嗨宝贝儿，我想上你，我从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你就想上你，现在我为你拍戏，好不容易红了，咱能不能去床上深谈深谈。或者让你上我也可以，对我而言都没差的’。”

 

一旁的冒牌大学生福葛直摇头：“还没见过一面，魂都给他了，亏你还是个当演员的。”

 

 

03

 

热情的人办事有点粗暴，他们直接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把米斯达麻袋套头给boss绑来了。

 

米斯达是个乐观的人。当他头上罩着的麻袋取下来，看到对面站着的是谁，他开始觉得被绑架也相当不错，简直赚翻了。

 

乔鲁诺解开了自己脑后扎着的辫子，解开了自己的西装，但没有好心到给米斯达的双手松绑。米斯达也没介意，他呆呆地问：“你、你是乔巴拿？”

 

乔鲁诺挺温和地笑了一下：“你现在叫我乔鲁诺会更合适。”

 

“那叫giogio呢？”

 

“我已经不做演员了。”

 

米斯达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成了“哎哟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指望你复出呢”。普普通通的五官能传递如此复杂的情绪实属不易，乔鲁诺看着很新奇。他伸手去抚摸米斯达灵活的面部肌肉，被捆着的黑发男孩也不介意，还努力咧嘴来让面颊碰到乔鲁诺的手指。

 

乔鲁诺想不通这块硬骨头为什么这么服帖，也许是害怕教父的本事。他不介意利用他人对他的畏惧，这会让接下来的事情简单很多。把五花大绑的帝王蟹掀上床非常容易，乔鲁诺还贴心地甩出几捆钞票给花蟹米斯达做枕头。

 

米斯达原先是被人从片场被捉过来的，所以衣服穿得人模狗样。乔鲁诺把他的衬衫下面几颗扣子解开，衣服下摆卡进衣领里，露出火辣的腰身。黑帮首领赏了一句称赞：“很性感。”

 

如果米斯达的手没有被捆上，这时候他会尴尬地抓抓头发推辞两下。也有过别人夸过他性感或者有魅力什么的，认真掰起指头来算算还颇不少呢，但他不大相信就是了。他平日里露着腰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因，那就是热。当他奇装异服的朋友们纷纷坦言自己是为了显得潮流时他大为震惊：“你们不是图散热？”

 

朋友们回答：“不是的。”

“至少不完全是。”

“我说，米斯达，你嫌热何苦还要穿毛衣？”

 

“喂喂你这是什么话？——品味！这可是开司米的毛衣，我用演戏赚的第一桶金买的，这是‘意义’，另外它真的很贵，这是‘价值’，而且他好看，我一进店子就相中它了！”

 

“吹牛！你上次跟我们说这件毛衣是开司米的，我去人家店里问过了，他们不卖露——腰——毛——衣！”

 

“他们是不卖，”米斯达不无骄傲地宣告，“这是我自己给改的！是不是自然无痕迹？”

 

他的好友顿时一齐用看珍惜保护动物的表情望着他：“你还会缝纫？”

 

好兄弟纳兰迦大呼小叫起来：“米斯达其实还会烹饪！他现在集齐了贤妻良母的全部技能！”

 

——想远了，乔鲁诺突然夸他性感，弄得他脑子里有点乱。

 

乔鲁诺凑上前亲吻着他，后者从没体验过一个嘴里两条舌头的拥挤感受，马上吓得一动不动。乔鲁诺用舌尖划过他的每一颗牙齿和上颚，痒痒的，他想用自己的舌去挡开，却被迫纠缠在一起交换津液。

 

乔鲁诺眯着眼睛，看他不自知的沉迷模样，看他皱在一起的眉尖。嘴唇终于分离后，他从床头柜掏出了润滑液和套子。

 

黑帮首领人杀了不少，做爱还是第一次，做不知道怎么润滑。一开始全抹在手上，结果手指刚探进去润滑油就蹭没了。所以又改成直接倒在米斯达身上，没头没脑倒了小半瓶，米斯达身上滑得快碰不着皮肤，可以拿任何陡峭山坡当滑滑梯玩儿。

 

于是乔鲁诺就不用考虑身下人痛不痛的问题，向米斯达后穴一根一根加手指，旋转着四处按压。米斯达吓得要死，挣扎着坐了起来，张口衔住乔鲁诺垂下来的一簇金发，磨牙似的咬来咬去。乔鲁诺的手在他高热的体内试探，按一下他弹一下，弄得乔鲁诺很困惑，总不能哪里都是敏感点。乔鲁诺问他：“你有感觉吗？”

 

米斯达眼眶有点红了，八成是气的。偶像光环烟消云散，他说：“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紧张！你指望被操的一方有哪门子感觉？”

 

乔鲁诺解释给他听：“有感觉了告诉我。男性身体里会有一个敏感点。”

 

米斯达选择相信他，耐着性子又等他找了一会儿，这过程不比急着回家还等公交好过，所以他把乔鲁诺一头金发的尾梢都咬了个遍。没过多久他又打断乔鲁诺：“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没有那个点？”

 

乔鲁诺抬眼看他：“不排除这个可能。”然后又加了一根手指，意思是要米斯达自求多福。米斯达用头去撞他肩膀，没有撒娇的成分，比较像崩溃时的撞墙。乔鲁诺的回应是用空闲的一只手照顾了几下米斯达的阴茎。它立刻积极地硬了一半，箭头一样指着乔鲁诺小腹。

 

乔鲁诺在他屁股里的动作没停，另一只手先是把米斯达撸得无暇后顾，再伸上去把衬衫下摆在衣领里塞得更深，露出锻炼得当的胸肌，揉搓起他深色的乳头。米斯达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有三处都可以硬，就被抓着三个弱点往高潮上逼。但乔鲁诺又不肯给个痛快，总是在半道上抽离，铁了心要证明米斯达有G点，和常人没什么分别。

 

他手指越插越深，终于划过了微微凸起的部分，有点像隔着皮肤摸索一颗栗子。米斯达这次反而不弹了，整个人僵在原地，深刻地开始进行自我认知的大突破。乔鲁诺不会等他缓过来，开始来来回回地折腾那一小块皮肤，从未领教过的刺激在米斯达的颅内炸开，阴茎在空中颤抖着，床单很快被米斯达的体液打湿了一团。

 

乔鲁诺太年轻，不会没那么游刃有余。他甚至耍浪漫还要靠钱，突然说起情话来，都是屁股抬高点，给你一晚上付更多。

 

付啥啊，米斯达说，你消停点别逗我笑。

 

明明激动得无法自拔，还在说些逞强的话。乔鲁诺拉开裤拉链，将早已挺立的下身毫不犹豫地送进去。米斯达本来虾子一样蜷着，被猛地捅开，立刻仰躺在床上，脖颈高昂，不断地随着乔鲁诺进出的频率调整呼吸。乔鲁诺这下丢弃了全部克制，狠狠地在他里里外外留下痕迹。

 

乔鲁诺太好心，还一直用二人紧挨着的腹部关照着米斯达的前端，双手把乳头左牵右扯。不管米斯达本来还有多少挑衅，现在也散落在喘息呻吟中去了。好多元的爽，他没多久就射了出来，这还远不是结束。直到黑帮老大心满意足，他也没数自己射了多少次，才得以从惊人的快感中逃脱。在最后几次高潮他甚至认为自己会射不出东西，转而将乔鲁诺留在自己身体里的精液进行循环利用。

 

乔鲁诺从他体内抽出来，龟头蹭过敏感点，米斯达当晚最后一次颤抖。他疲惫地问：“你说我……会不会最后射的是，你射给我的精液？”

 

他没等到哭笑不得的乔鲁诺的回答，就在贼窝心安理得地睡着了。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被改写成什么样子。从那以后，米斯达被迫靠不光彩行当发展，得以不断地接戏，在一些日子的工作结束后坐上一辆低调的黑车，逛一趟天国。

 

 

03

 

米斯达新拍的片子是文艺片，他当个不善言辞的男主角，为女孩儿扫平一切阻碍，最后飚着摩托把女孩从婚礼上抢走。这个片子的资金来路是干净的，拍得挺是那么一回事儿，在一众居心不良的烂片中很出彩，获奖了。米斯达头一回上了节目，风风光光，主持人问什么都潇洒地点头称是。主持人夸他年轻有为，他笑称大作为还在后头呢。夸他演戏投入，他说不能辜负别人期待对吧。夸他和女主人公郎才女貌，他嘴快答道，那可不，我俩拍完戏就成知己了。

 

乔鲁诺关了电视。

 

米斯达是很好得到的人，一只用肉干逗一逗就奔来的小狗。然而却养不长久栓不住，换个人举块糖果他也会跟着过去，或者哪天呆腻就自己溜了。

 

 

 

米斯达晚上去找乔鲁诺时后者沉着脸，眼神冷得给米斯达浇了透凉。

 

他今天本来是来找乔鲁诺庆祝的。这会儿被唬得不敢上前，获奖的兴奋劲儿全都烟消云散。

 

“主持人问你话时是不是特别开心。”

 

米斯达没懂他意思，回道：“上电视了嘛当然开心。”

 

这也是。如果有的选，谁还不愿意娶个漂亮的姑娘过平凡日子呢。

 

米斯达从不是低声下气为五斗米折腰的，换个什么导演耍脸色，他靴子一抬就把别人鼻子踩歪。可能和乔鲁诺的关系更多牵扯，他只当哄小孩儿了。赔出的笑自然没有白天的灿烂，他说：“选你不是好得多，以后接戏还要仰仗你的门路。”

 

乔鲁诺转动靠椅背对着他。米斯达拿不准他的意思，急得进退两难。他开了桌上的酒，给自己和乔鲁诺一人倒了一杯，试图靠酒精缓和关系。但乔鲁诺看他还有心情喝酒，当他没把这件事放心上，缓缓开口：“如果你以为自己有也选择平凡的自由，友情提示，我拍了视频。”

 

“视频？等等，你是说……”

 

“我们的性爱视频，是的。”

 

米斯达沉默了半晌，说：“我真的不够了解你，乔鲁诺。”

 

“你也没有试图这样做吧。”

 

“我就算想了解你，放在明面上的信息只有身高体重和长度，又能知道点什么。你这个人查都查不到。”

 

“那么我很荣幸地向你隆重介绍自己，我是在你离开后，会把我们的性爱视频做成光碟，全世界出售的男人。”

 

他抬手打开了电视机，里面立刻播放起了他们两人交合的景象。他俩玩得很花哨，各种姿势和道具汇总在一段视频中，堪称顶级配置的三级片。乔鲁诺先容他看了一会儿，再报着时间点的数字，例如两分二十三秒，四分五十秒，并调整录像进度，给米斯达看他自己的高潮。

 

米斯达还在灌酒，烈酒辣得很，喝下去的几乎立刻就从眼眶杀了出来。

 

乔鲁诺说：“我不介意在毁了你的时候搭上自己，抑或我们也可以进行一些剪辑，把我隐去。这样更好。你可以从我这里逃走，但是要付出的代价就算你掏得出来，以后也享受不到原汁原味的自由。”

 

米斯达回忆起此前每一次，在他射精的前一秒，眼里总全是生理泪水，那是值得回味的一刹那。现在那些时间里，朦朦胧胧，总藏着个黑洞洞的镜头。他猛地起身，一摔瓶子砸毁了电视。电视屏幕和酒瓶的玻璃碎片稀里哗啦掉下来混在一起，主机因为酒精浇灌而闪起雪花滋滋响了半天，砰一声报废了。

 

乔鲁诺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你应该可以猜到我有备份，破坏电视机也不会改变什么。事实上，如果你感兴趣，还可以拿走一份。”

 

那天晚上他们不欢而散，米斯达真的拿走了一份录像。乔鲁诺猜想，他是想着能少一份就少一份才拿去的。不然呢，谁能对着自己落在别人手上的把柄撸出来？

 

 

03+1

 

后来，也许是乔鲁诺的安排，也许米斯达自己也烦透了影视圈的缩手缩脚，总之在秋天到来之前，他不断地作曲唱歌，在转型歌手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和乔鲁诺的关系不进不退，单是碰面就做爱。乔鲁诺的技术越发好了，第二天早上米斯达可以假装无事，轻松走人。

 

乔鲁诺没有再关注着他。他不想像个爱而不得的粉丝，每天开着电视追随明星的脚步，显得惨兮兮的。他们的联系是炮友式的微弱，只有性爱视频和性爱本身。

 

有一天举办了大型宴会，电视机所有的平台都在实时转播。米斯达作为表演嘉宾，要和同行纳兰迦唱一位前辈的歌。乔鲁诺本来没准备听，是邻居电视机里的声音一个劲儿地往屋里冲。也许整条街都听得见这场表演。

 

……

明明刨正２３ 为何弹出４１

谁人能够预知

４点３４价位暴升变佐１００４

凭号码来认识

你的ＩＱ 你的身家

你的体魄 你的一切

人与数字 有许多怪事

看看计数机里幽禁几多人质

……

 

宴会很盛大，歌也排练了很多次，本不应该在进行到一半就出状况。也许歌词里有太多4就会带来不幸。

 

——米斯达越唱越快，太快了，太快了，纳兰迦不得不停了下来，伴奏乐队统统跟不上节奏，掉队掉得七零八落。米斯达声嘶力竭地唱著重复着：

 

……

０４３４ ０４３４

０２３２ ０２３２

……

 

乔鲁诺腾地站起来，拿起枪和录像带，震天响地拍开邻居家的门。加丘开门直骂他神经病，又被乔鲁诺的枪给逼回话去。

 

“电视机借用下。”

 

“干什么，我还要看你的toyboy的直播呢，他唱疯了，这他娘可是见证历史时刻。”

 

“去找个别的地方看。现在滚。”

 

加丘骂骂咧咧地离开他自己的屋子。乔鲁诺放入录像带，心跳不比米斯达的节奏慢，按照歌曲里反反复复的数字调整进度。

 

乔鲁诺对爱人一向是粗暴的，他会摁住对方的肩胛骨，投入地进出。但是当他们用情至深时，一些软弱就会趁机走漏风声。在每个数字对应着的时间上，画面都无一例外，是平日里故作冷酷的黑帮首领，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米斯达。

 

他从未设想过米斯达想留在他身边的可能性，也没有意识到什么行为会挫伤一颗真心。但一个又一个拥抱从屏幕上划过，他意识到——

 

这其实就是米斯达想向他讨要的一切了。

 

 

 

 

 

 

*：“海报”是指b站上jojo番剧封面

 

​有借用一个梗但是我找不到原图了，讲的是1推门进来看到0在看两人性爱视频，结果画面定格在拥抱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