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EUM》斋藤飞鸟INTERVIEW
不同时期形象各异、具有捉摸不定的多彩魅力的斋藤飞鸟,犹如由蛹化蝶,在成长的同时不断进化。本文即为她回顾约11年偶像生涯的最终访谈。
打上第一对耳洞的理由
——这本写真集发行的时候,你于东京巨蛋举办的毕业演唱会已经结束,约11年的偶像生涯就此落下帷幕。
“自初中一年级加入以来,我至今将近一半的人生都在乃木坂46的关照下度过,心中百感交集,既有落寞,又有感激。尽可能悄无声息地、‘不知不觉间已不见踪影’般地毕业,大概比较符合我的作风,但却能有机会让那么多粉丝目送我毕业,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幸福的人。”
——去年底你结束了组合的活动,而这本写真集拍摄于今年2月。在此期间,发生了什么变化?
“可能有些人看到照片已经发现了,我打了耳洞。妈妈一直和我说:‘哪天能请人帮你打对耳洞就好了。’据说在妈妈的祖国缅甸,有婴儿时期就打上耳洞的习俗。以我的角度来说,打或不打都行,不过去年底乃木坂46的活动告一段落后,年初我与妈妈见面的时候试探性地问了下,她好像还是希望我打上,于是我就想趁这个时机打掉吧。毕竟从小学起让妈妈为我操了不少心,想让她高兴。照片里拍到的那副金色耳坠,是我在耳洞稳定下来之前佩戴的第一副耳饰(笑)。”
——如今结束了偶像身份的活动,回顾过去,对于飞鸟小姐而言“偶像”是什么呢?
“嗯……怎么说呢?用一句话来概括太难了……而且,由于我认为自己所经历的偶像生涯是相当特殊的,说明起来就愈加地复杂了。事到如今才敢说,连我自己都觉得‘亏你这家伙能有人气啊’。”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回首望去,11年里我的形象发生了好几次改变。区别大得会使人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您去看看早期的博客什么的就明白了,和现在完全是不同的人格(笑)。”
——确实,印象中各个时期你都有不一样的形象。应该可以粗略地分为①最年少的小妹妹期、②毒舌期、③冷酷期、④擅长照顾他人的大姐姐期这4个时期。
“是这样吗。不过,我认为从某方面说来,自己是在反复变更形象的过程中获得成长的。也曾有人会疑惑‘哪种才是本性?’‘哪面才是真心?’,但我觉得假如自己没有改变形象,那么是无法坚持当11年偶像的,这点确切无疑。”
——原来如此。那么,在这场访谈中,就让我们来探究一下飞鸟小姐经历了哪些形象变化,又走过了怎样“特殊”的偶像生涯吧。
“呵呵。大家会感兴趣吗?”
憧憬王道偶像的最年少妹系角色
——出道的时候,你属于组合内最年少的妹系角色。
“刚加入组合时,我很憧憬所谓的正统派偶像。再加上我渴望找到一种不会与其他成员撞型的个性,因此就决定一边宣传最年少的特征,一边以成为天真可爱、活泼欢快的偶像为目标努力。昵称叫作‘阿羞琳’,经常讲些甜腻晶亮的可爱型宣传标语(笑)。现在回想起来,虽然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正统派’,但当时13岁的我心目中的偶像形象就是那种感觉。”
——你是从加入乃木坂46前就喜欢偶像吗?
“上小学的时候,我喜欢AKB48和早安家族的偶像。虽说还不至于买生写真和周边,不过我爱学偶像的舞蹈,经常在家里跳。当时,网络上正在流行‘翻跳’视频,我也受其影响。”
——看来你是参考了自己曾经见到的偶像,才决定走王道路线呢。
“在我心里,本来是计划以那种正统派形象走下去的。可是,实际上粉丝许久不见长。所以中途我开始意识到‘不对吧?也许我搞错了什么’。该说是最初的设定就走岔了吗(笑)。而且因为我选择了与原本的自我相差甚远的偶像形象当目标,渐渐也开始感到痛苦。在这期间,周围的成员纷纷发挥出了个性,逐渐吸引来了关注,那我又该如何是好……为此焦虑过一阵子。到头来,那时的我还是只有‘最年少’这一个卖点,除此之外手头没有任何武器。”
——那是你因确立不了形象而焦躁挣扎的时期吗?
“是的。单曲的选拔位置也站不稳,出道3年左右的时候,我还在选拔和Under之间来来回回。”
——Under时代是艰辛的回忆吗?
“在Under的那段时间,当然也流过很多泪,数次几近心灰意冷。但是,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了‘周围的人非常器重自己’。”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
“工作人员会辅助尚且年幼的我增强能力。耐心地守候我在不会施加过大压力的位置上成长,直到能够从容自如地撑起场面。Under期间,感觉真的在十分珍重地培育我。在我看来是可以这样理解的。”
——在6th Single《Girls' Rule》的Under曲《扇风机》中,你首次被选为Under的Center。
听说我是Center的时候由衷地开心。因为当时主打曲的Center是麻衣样,能有机会在乃木坂46的“美之象征”麻衣样的背后担任Under的Center,让我非常高兴。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可爱,记得就是在那时,我第一次萌生出‘说不定倒也不算不可爱?!’的想法。”
——好纯真呀(笑)。
“当时还是初中生嘛,对大姐姐成员的憧憬也很强烈。超级喜欢麻衣样、奈奈未、阿松这几位被称为‘御三家’的成员,一边感叹‘大家都好漂亮啊……’一边望着她们。”
——向大姐姐成员投去了憧憬的目光呢。
“另外,还有一些关于《扇风机》的回忆。MV里是三角形的阵型,我站在最前面,但在Live上表演的话有时就会排成梯形、改为W Center。当时就算是这种细微的事情我也容易耿耿于怀,还会消沉地猜测‘是不是因为我在MV里表现得不够好?’。令人怀念的回忆(笑)。 ”
——回顾Under时代的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
“因为觉得有趣,我会自虐式地称自己为‘失败者’,塑造一种别扭人设,但并没有彻底变成除此之外一无所有的人。可以说,选拔也好,Under也罢,其实我都在一边冷静地观察,一边思考自己应当怎么做,再采取行动。当时能够保持那种清醒的意识,我都想表扬一下自己。”
为了变身毒舌角色而作为参考的人
——在可爱的妹系角色之后,紧接着就变成了毒舌角色呢。
“明白自己不可能成为正统派角色后,我就逐渐转变为讲讥诮话(注:シニカル/cynical)的毒舌角色。在Live的MC环节说些‘反正你们这群家伙也没对象陪着过圣诞吧!’之类的冲击性言论(笑)。”
——那个场面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现在坦白说来,其实我是有意识地转型为毒舌角色的。我考虑过当时组合里还有哪个席位是空缺的。比方说,在握手会上我既做不来真夏这样的神对应,也散发不出娜娜那样的女友感。经过思考,我就发现如果走毒舌路线没准还会有部分受众。反正我在Under已经说过一些扭曲的话了,粉丝好像也很快就接受了我的毒舌人设。
——变成毒舌角色后,你感觉齿轮能顺滑地运转吗?
“尽管不知道发挥得好不好,总之我有了一种类似于‘找到临时住处’的感觉。这是个鲜明易懂的人设,与维持活泼可爱形象的阶段相比也不算多么勉强自己了,所以是段活动得比较顺畅的时期。”
——那段时期,你在握手会上面对粉丝提出的“请说句可爱的台词”之类的要求会面带笑容地说着“不要——”拒绝掉,也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虽说是毒舌,但不能伤害粉丝,我会相当慎重地斟酌其中的分寸。有件事我从来没提起过——其实当时我看了好多有吉先生(注:有吉弘行)的节目作为参考。”
——原来还有这回事!
“我想掌握嘴里冒毒却不会惹人厌烦的方法,于是就一边观摩有吉先生的节目一边努力汲取其中的精髓。话虽如此,可我毕竟人生经验浅薄,根本不可能做得那么纯熟(笑)。后来毒舌人设也没有持续太久。”
——是你主动放弃的吗?
“这本来就是个偏门手段,我早已想好必须要找个节点让它结束。在我的计划中是当作一种娱乐来呈现的,但由于我缺乏技巧,有时候并不能顺利地传达,所以也能听到一些批判性的意见。既然如此,再说我也并非执着于毒舌人设,那就适可而止吧,于是我不再主动地毒舌。塑造完人设后如果觉得‘嗯?这个可能不太合适?’,那我就会逃往别的路线。”
——对世间言论比较敏感呢。
“我只是怂而已(笑)。倘若我是大众喜闻乐见的正统派偶像,那么也就不会琢磨各种策略、谋划各种人设了吧。”
——你习惯相对化(注:相対化する/relativize,通过与他者比照客观地思考)地看待自己,这算是自卑情结(注:コンプレックス/inferiority complex)的负性表现(注:裏返し/flip side)吗?
“肯定也有这方面的影响吧。毕竟当时的我既没有麻衣样和娜娜这种惹眼的气场、强大的魅力,也不比真夏和花花那么风趣可爱。正因为我感觉自己一件武器都没有,所以才会一直探索组合里的其他人尚未涉足过的空地。”
看清“世事如此”的现实主义小学生
——经过毒舌角色,你又变成了谨慎寡言的冷酷人物。
“应该是因为到了年龄增长、逐渐成熟起来的关头吧。或许是在那段减少了在休息室里和大家嬉戏打闹的频率,更喜欢朝着墙壁读书、安静地独处的时期。这个阶段可能比较接近于加入乃木坂46之前封闭在自己壳中的小学高年级。”
——小学时代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记得直到小学三年级我都属于开朗、爱社交的类型。与现在这种俯瞰事物、提前规划下一步行动的性格截然相反,很多时候会笔直地往前冲。特别是低年级的时候,活得我行我素、十分任性。这样下去,随着年级升高,我和学校里的朋友渐渐变得温度不一致,也感觉不到与朋友天天黏在一起的必要。结果后来我就不去上学了。”
——这样啊。
“高年级那几年我属于铜管乐团,在社团里也继续以那种节奏过,同学就说我‘自以为是’‘没有团队协作精神’什么的。当时,我还在做儿童演员,所以也觉得那些东西挺没意思的。”
——患上了心病吗?
“我大概没想得那么沉重吧。也没抗拒、没沮丧,只觉得好麻烦啊,由它去吧。是个不讨人爱的小学生吧(笑)。不知道小学时代的这种经历是否构成了直接的契机,总之我变成了一个性情冷淡的小孩子。哪怕遇到荒唐的事情,也只会说:‘算了,世事本就如此。’”
——变成了冷漠的孩子吗?
“女生不是常常兴高采烈地拉上朋友去洗手间吗?我也会至少先陪她们去上一次。不过,最终还是无法习惯那种氛围,就又闭合起来了呢。”
——这样的小孩,应该很难一开始就融入人数众多的组合吧。
“加入乃木坂46前我怀着极强的戒备(笑)。然而,那是一个与我没能顺利处理人际关系的学校完全不同的环境,让我既惊又喜。仅仅因为我年纪小,就能得到大姐姐成员的宠爱与呵护。所以就觉得‘这里好快乐呀’(笑)。最重要的是,我能找到一个容身之处,这让妈妈非常欣慰。一度不去上学的我,进入乃木坂46后能和一群可爱的女孩子待在一起,因为是最小的所以还会受到大家的疼爱——妈妈见到这种状况似乎相当开心。她说:‘飞鸟终于找到家了。’”
——看见女儿快乐的模样,母亲也放心了呢。
“妈妈也开始和其他成员的妈妈聊天,有了新的交际圈,看起来也很开心。和工作人员关系也不错。甚至会管今野先生叫‘今野君’。她经常问‘今野君身体还好吧?’(笑)。”
时隔8年造访回忆之地——纽约
——2015年,你被擢选为时尚杂志《CUTiE》的专属模特。
“这是我的转折点。此前我几乎从未进行过个人活动,在组合里也不在引人注目的位置上,能有机会被选中备感荣幸。自那之后我又幸运地被选为ANNA SUI的亚洲圈Visual Model,从2015年左右开始便有许多机会落在了我头上。”
——被选为国际品牌ANNA SUI的广告模特时,你心情如何呢?
“我心想:‘这下不得了啦!’虽有欣喜,但由于那时只是Under,主要还是‘为什么是我?!’的震惊。记得在开拍前我一直激动得心脏砰砰跳。”
——你做了哪些准备呢?
“因为是第一次在纽约拍外景,也是第一次坐长途飞机,所以和妈妈一同去买了在飞机里穿的新衣服。一件露腿的、很可爱的衣服。现在想起来,确实有点飘飘然了呢(笑)。”
——拍摄中有什么回忆吗?
“在中央公园的一栋漂亮小屋前拍摄,我往四周望去,摄影师、造型师、妆发师……工作人员几乎都是外国人,被深深震撼了。因为我不会讲英语,就配合着手势与他们交流,心想‘原来还有这样的世界啊’。”
——休息时间是如何度过的呢?
“基本没有休息时间。不过,我记得在纽约的酒店房间里和日奈子聊过天。两个人一边嚼着长长的软糖一边讨论‘咱俩要怎么做才能进选拔呢?’。那时候真年轻啊(笑)。”
——你还记得拍摄后的反响吗?
“就算看到街上摆出了展板、各种地方都张贴上了广告,我依然没有现实感,仿佛还在做梦。不过,某一天,今野先生将ANNA SUI的照片设成了手机的锁屏。看见它的一瞬间,我感觉哪怕只有些许、但也算是获得了认可。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终于回报了一点恩情,挺开心的。”
——这次的写真集,便是时隔8年再次造访当年因ANNA SUI广告而去过的纽约拍摄的。
“我一直想将来要再去一趟纽约。只不过,在我心中这是一段相当重要的回忆,不愿意以轻率的态度前往,这次就恰好等来了一个合适的机会。也去了8年前造访过的中央公园小屋,回想着当年的事,像是‘原来是这样的地方’、‘记得在这里化过妆’,感慨万分。”
在团队中探寻自己当前力所能及的事
——这两三年,曾经的毒舌与冷酷形象已经荡然无存,你给人的印象是与成员积极交流、擅长照顾他人的大姐姐。
“同期接连毕业,后辈逐渐增多,我的立场也在慢慢地转变。所以,2021年的春天,我向成员表达了‘今后将作为支援后辈的一方继续努力’的想法。隐隐感觉到我必须要仔细思考一下该如何将接力棒递到后辈手中了。”
——对后辈的支援及培育或许是很重要,但将自己放在第一位来考虑不也挺好的吗?
“有些成员也对我说过这种话。‘你要是多考虑一下让自己发光该多好。’不过,虽然我经常听到‘努力发展个人活动,再反哺团队’之类的话,但感觉这种做法并不适合自己。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应该优先个人活动,而是要在团队中探寻自己当前力所能及的事。这两年来,因为我在控制自己积极地站到前面的频率,我的粉丝心里或许也很郁闷,害得他们为我焦急不安了。这点我挺过意不去的。”
斋藤飞鸟的偶像人生无法向任何人推荐
——听完你这番话,感觉你确实在成长的同时有意识地完成了形象进化。
“是呀。果然还是因为我既没有比人优秀的亮点,也没有值得骄傲的特长,才会拼命转动脑筋,不断思考‘这个行得通吗?那个有效果吗?’,探索自己独一份的形象。”
——关于不塑造人设、以自然状态出镜的偶像,你有什么想法呢?
“对于这种孩子我一直怀着憧憬与自卑。我觉得敢于以本真面貌参与竞争的人真的很强,而且即使我想效仿也不可能做到。不过,这可能是我多管闲事,但我确实会忍不住担心他们。‘你以那副活生生的肉体直接跳出来可是会发生不得了的事哦?!’毕竟我总是会思考到过度思虑的地步。”
——在我看来,偶像似乎是一种很难让大众接受自身变化的职业。
“我认为的确有这样的一面。所以说,各位粉丝愿意接受每个时代的我、包容我的全部,真的感激不尽。不过,反复更改过这么多次形象的偶像,除了我还有谁呢?以这个角度说来,我觉得自己作为偶像属于相当特殊的类型。因此,像我这样的偶像人生,不会推荐给任何人。后辈也绝对是别模仿我为好。我可是体验过各式各样的失败(笑)。”
——说到这里再问一遍,对于飞鸟小姐而言,所谓的“偶像”究竟是什么呢?
“……好难啊。不停地思考了10年以上,仍然未能得出正确答案。只不过,若是针对偶像这个职业来说,那我认为无论如何都是有活动时限的。在这有限的时间中尽力疾驰般地活下去,或许就是偶像吧。正因如此,才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度过仿如梦境的时日吧。”
对团队萌生出渴望报恩的心情
——这样的偶像人生已经落下帷幕,你好像还没有对“毕业后想做什么”这个问题作出过明确的答复呢。
“啊,露馅啦(笑)。我不想讲‘要干什么’这种会限制自己未来的话,也讨厌说出具体目标,让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怎么说呢,我有一门隐藏的美学。因此以前面对‘毕业后的梦想’之类的问题也都是搪塞过去的。”
——决定毕业的理由也……
“从来没明确地谈过呢(笑)。大家也没问得太深入,所以我就默认可以不说出来了。”
——在你宣布毕业的那篇博客里,写着“许久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约是在3年前吧?差不多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考虑‘如果要毕业的话什么时候走比较好’。不过,那时我心里关于毕业后要做的事还没有成熟的规划。这样的话,那我就最好不要立即毕业,而是应当先把乃木坂46给予我的恩情还完。可能听起来有点假大空吧。”
——乃木坂46养育了你多少,你要报多少恩。
“我心想,必须通过行动表达对周围支持我的人们的感谢之情。与其许下‘将通过今后的个人活动报恩’这种暧昧的承诺,不如在将来的计划完全成形前留在组合里,将我目前所有能做到的都交付给团队。”
——其中一项,便是对后辈的支援吗?
“是的。毕业前的最后两年,我始终带着要对团队报恩的想法进行活动。尽管也有过一些任性的举动,而且不知道我做的是否有说的好,但我确实在怀着凭过去性格冷淡的自己难以想象的热情与爱意、思考能为团队做些什么。在我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恐怕也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心情。”
——你对乃木坂46投入了如此之多的热爱。
“毕竟我在加入乃木坂之前,在学校没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居所,也一直避开与人深入来往,因此并没有顺利地建立起人际关系。老是躲避在自己的壳里,想必也让妈妈为我担心了。然而,遇到乃木坂46后,我和许多人进行了心灵交流,借此自己也成长得更有人样了。能够如此纯粹地去爱、使我发自真心地认为可以将自己的人生押在上面的,唯有乃木坂46。”
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地爱着从今往后的乃木坂46
——从乃木坂46启程离开的飞鸟小姐,好奇你今后将会描绘出怎样的光景。
“呵呵。我的事情暂且不提……即使我毕业了,大家也能继续喜欢乃木坂46的话,我会很开心。我的粉丝也是,如果能在乃木坂46找到新推就好了。”
——这是真心话吗?
“听起来像空话吗?可这是我没有丝毫虚假的真心。曾经那么地投入、支持了我这么多年的人,如果我一毕业就不当乃木坂46粉丝了,这也是挺难过的一件事吧。好不容易迸发出了一次那样的热情,难道还要刻意使其冷却下来吗?所以说,我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地爱着从今往后的乃木坂46。”
——那你希望大家能继续当斋藤飞鸟个人的粉丝吗?
“嗯……这一点就‘任君选择’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并没有挽留大家的权利……(笑)。要说的话,能继续支持我那自然开心。”
——到了最后依然是极具飞鸟小姐特点的措辞呢(笑)。那么,再问一下,对于飞鸟小姐而言,在乃木坂46度过的约11年,是一段怎样的岁月呢?
“能够全情热衷于乃木坂46的岁月。成员、工作人员、各位粉丝,能够与这么多美好的人相遇,真的十分荣幸。于我而言,这11年是一段奇迹连缀而成的时光,它将作为光辉璀璨之物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