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从不饮酒。”蛇神略带嫌弃地瞥了一眼月神手中的酒壶，语气平淡如常，好像只是在向老友抱怨款待不周。

实在不像一个明日就要被押解往刑场的罪人。

“好歹也是预言中会致使高天原灰飞烟灭的大邪神，谢幕之时若无酒相送，岂非太过寡淡了？”月读温声笑道，动手斟了一碟递给蛇神。

滋味清苦的烈酒一向是他的最爱，就像浸没于月海中隔着水面望向空中月影时，海水涌入口鼻时窒息的感觉一样——真实得刺心，却又如此痛快。

“明天一切便会尘埃落定，就让我好好瞧瞧罪恶陨落的那一刻。”月读笑弯了眼眸，唇角浮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狡黠，“为高天原的万载不朽，干杯。”

“身为‘神明’竟也会信奉预言……”

蛇神睨向这杯阴阳怪气的庆功酒，玩味地笑着仰头一饮而尽。

“真是无聊。”
阴阳师八岐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