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期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子贡问如何治理国家。孔子说:粮食充足，军备充足，老百姓信任统治者。子贡说:如果迫不得已去掉一项，那么在三项中先去掉哪一项呢？孔子说:去掉军备。子贡说:如果还要再去掉一项，那么这两项中去掉哪一项呢？孔子说:去掉粮食。自古以来，人总是要死的，如果老百姓对统治者不信任，那么国家就不能存在了。

八 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
——棘子成说:君子只要品质好就行了，要那些表面的仪式有什么用呢？子贡说:真遗憾啊，夫子你这样谈论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质就像文采，文采就像本质，都是同等重要的。去掉了毛的虎豹皮就和去掉了毛的犬羊皮没有任何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