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问我某个女生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了半天，回答是“做语文阅读题时会出神的那种女孩”。没有任何刻薄的意思，只是我太熟悉这样的人生了。恰到好处的规训，比起聪明常被夸的是懂事。具有一定的人文嗅觉，却在应试教育的环境下没有读更多的书。讲到亲情与原生家庭的话题时会具有强烈的痛感，对于一些政治和公共议题却缺乏基本的体认。在亲密关系里的行为大部分来自于模仿，审美取向都有点小资，并在安全范围内通过一些方式获得道德上的小小优越感。时到今日，我觉得自己生活里的很多事情都在复刻多年之前某次月考考场上的一个瞬间：也许是考前的高度紧张被流畅的答题所舒缓，在神经放松下来之后，却突然脱离了考试的状态。抬头看到周围埋头写字的同学们，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像潮水一样突然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