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贴吧里月红太凉了,想发一下之前在贴吧写的文,看看有无月红粉感兴趣使月红的贴吧热闹热闹,一个脑洞,以第一人称红红视角来写,突发奇想,不喜勿喷)
背景:东方月初离开涂山后,受伤
[红红视角]
当我再次点燃靠在妖盟文件堆旁的烛台时,已是深夜。
窗旁的烛焰燃得雄亮,能映清帘子外的几棵树影,争得过那几丝少得惨淡的月光。
书台上的信笺仿若水墨未干,翠玉氏族的大章依然红得显赫。
我放下笔,跳窗乘风往涂山医馆方向飞去。
“我还以为你今晚又不来呢。”
医馆前台值班的灵儿见到我,吃惊地笑笑。
“看来给妖盟写那么多封信还是有点用的。”
[他在哪里?]
我问。
“直走,第四间。”
灵儿凑近我耳边轻语道:
“他现在精神行为都不稳定,具体病情连我都很难判断,没人逼他他都不肯吃饭,不肯接受法术治疗,还有,他对你说什么,你都尽量依着他。”
[那他可还记得他自己是谁?]
我又问。
“哎,他哪里记得他自己,”
灵儿摇摇头,无奈叹叹气,
“他只记得你。”
我缓步踱过漆黑的走廊,追寻四号房门隙漏的光亮,走到他病房门前。
我轻轻推开门,病房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他的伤势也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他直立立地,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缠满纱布的双臂紧紧环抱着一个饭盒。
他注意到了我,缓缓将头扭到我这边来,一如既往地,露出那种笑容——
“嘿嘿,你终于来啦。”
我搬来椅子坐在他床边,瞄了几眼他抱着的饭盒,试探道:
[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一只猫猫!”
他嘻嘻哈哈幼儿般答到,
“我白天是黑色的,晚上是白色的,现在我是一只白猫猫!”
一派胡言。
[你是东方月初,你是人类,不是猫。]
我试图唤醒他的记忆。
“我不是他!”
他突然冲我激动吼起来,之前他从不敢那么对我做过,
“东方月初早就在道盟死了!现在我是只猫猫!”
“他现在精神行为都不稳定,具体病情连我都很难判断……依着他吧,红红。”
灵儿的嘱咐依然在我耳边回响。
[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吃饭?]
我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我想等你和我一起吃!”
刚发完火的他又突然笑起来,伤痕累累地手慢慢地打开饭盒,递到我面前,
“喏,你看。”
冷成块的白米饭被他用勺子拼成爱心形的模样,饭周围全是凝成油的西蓝花,夹着几块瘦肉。
[已经冷了,我帮你热热。]
我接过饭盒,用烘热法术把饭蒸热,我拿起盒里的勺子,递给他,让他吃饭。
他又一动不动,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歪头请求到:
“妖仙姐姐,你可以喂我吗?”
[不行。]
我拒绝他。
“你可以喂我吗?”
[都说了不行。]
“你可以喂我吗?”
[自己吃!]
“你可以喂我吗?”
[……]
我不知道他生病时会把这句话重复到什么时候,罢了,下不为例……
我拿起勺子,准备往那心形模样的饭勺去,
“不要!”
他又冲我吼起来。
[你又怎么了?]
“我不要!不要吃饭,吃菜就行了……”
他神色惶恐地向我拼命摇着头,脸色又突然悲伤起来,似小孩在苦苦地冲我哀求:
“别再把我的心弄碎了。”
[二货?……]
我平静的心咯噔一下,对他的话语很是惊异——他的眼角已经快憋出泪来了,情绪像是隐藏暴雷的乌云。
我与他的对话尴尬得诡异,我不敢再作声,勺起一口菜,往他嘴里送去,他才肯乖乖张口,把菜含泪吞下去。
“好吃,嘿嘿。”
他又笑起来。
眼前那个阴晴不定的他,既熟悉又陌生。我能感到他心里病得很重,却又不知他在道盟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再次试图去唤醒他的记忆,边喂他边问: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涂山生活过么?]
“涂山在哪?”
[你既然不记得涂山,你怎么会记得我?]
“我不知道,可我一醒来就只记得你的名字。”
我又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觉得你一定对我很重要,对不对?”
东方月初又像小孩一样二二地笑起来,他牵住我的手,不愿放开。
我努力把手挣脱开,拿起勺子想继续喂他,
“我不吃了,我饱了!”
他又想开始发小孩子脾气,音量开始调高。
反正盒里的菜所剩无几,我便依了他,把饭盒放床旁的小桌上,
[那你好好休息,我要走了。]
“不行!不准走!”
我刚想转身,全身却被他双臂一把抱住,砰地一声和他一起重重撞在病床里,不得动弹。
[二货道士!放开我!]
我能感觉到我全身都被那个二货强行施了钳制法术,怎么破也破不开——他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
等他病好后,他死定了。
“不放!”
他侧着把手和腿都跨在我身上,将我搂入他的怀里,那可恨的法术完全使我无法攥紧我的拳头。
“和我一起休息吧,妖仙姐姐。”
他掀起被子,盖在我和他身上,他的脸与我的脸距离不过四厘米,漆黑的空间里静谧得完全能听到他的呼吸。
我全身都热起来,脑里像有岩浆在沸腾。
“嘻嘻,你是不是在脸红呀?”
他看到我这幅羞耻模样,冲我坏笑到,
“忘记告诉你,夜晚的白猫猫是只坏猫咪。”
我无话反驳,愤怒至极却又无处发泄,他太放肆了。
他又把我搂得更紧一点,闷热快要使我窒息。
“妖仙姐姐……”
[干什么?]
我热得脑子有点晕乎,竟已经无力愤怒,耳边竟是他的呼吸声。
“我爱你。”
自从他离开涂山后,第一次再像以前一样对我表达爱意。
“我不用任何记忆也能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又不知该如何回答,每次面对他的深情款款,我的心弦都会颤颤巍巍,我竟怕自己决心有一丝地动摇,稍不留神就坠入那个二货的爱河里。我思量许久,看在他伤势严重,仅仅一次,破例做出荒唐的决定——仅仅一次,只是今晚,释然全身,全心全意地,毫无杂念地挨在那二货的怀里。
我又顿时感到自己的愚蠢,因为那个二货,我破例了太多次了。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没反抗他的吻,兴许是某次饮醉了酒,也或许是某次生了病。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放松,兴奋起来,开始得寸进尺,悄悄在我脖子上吮一口,留下吻痕。
令人可笑的是,此时我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了安心。
我突然想起容儿之前对我说的话,某次我俩在苦情树下修行时,她突然问我:
“姐姐,你觉得是什么使那些妖怪不顾一切地进行转世续缘呢?”
[因为他们彼此相爱。]
我答到。
“其实我觉得还有另一个原因,”
容儿朝我睁开眼,
“被人爱着的感觉,温暖,安心,幸福。也许正是因为这点,妖怪们才不顾一切地追求爱,享受爱吧。”
[唔。]
那个二货在我脖子上留下的吻痕越来越多,见我脸色没有反抗之意,又起身把我压住,亲吻我的嘴唇。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被法术钳制无力反抗,但同时迷糊得很享受不愿反抗。
“你是爱我的,对吧?”
他蓝眸柔和地盯着我,嘴角上扬,得意洋洋起来。
[我才不会爱上你这个二货。]
我闭上眼,羞耻感翻涌而来。
“那你干嘛摆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脸红得默不作声,心中复杂,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我真希望翠玉灵快点来解救我,把我从这个二货的身上拉开。
“诶?!你们?”
说也及时,灵儿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我这般羞耻模样。
我努力扭头,疯狂向她使眼色,不料那二货一直吻着我的嘴,丝毫不给我发话的余地。
“这的确是很好的治疗方式呢,红红。”
灵儿眼睛一亮,脸也跟着红起来,
“我用嘴对他治疗作用都不大,你就不一样了。”
“不打扰了哦~”
她笑嘻嘻关上门,快速溜了出去。
“那个医生人真好。”
东方月初见她走了,终于肯从我身上起来。
我皱起眉,死死盯着他那欠打模样,警告着他若是再敢对我做出格之事,他就甭想再活下去。
“嘻嘻,别生气啦,我满足了。”
他领略到我的意思,安抚我的背哄我到:
“乖,快快睡觉。”
那该死的累意就是这么席卷而来,在那二货的哄说下尤为迅速剧烈,本想等他睡着后法术自然消除再溜走的念头随风消散,在那二货怀里躺着的舒适感使我已经不愿再挣扎。
就这样,不知过了几秒,我竟然睡着了。
待我醒来之时,已是清晨过半,好在那二货还没醒,我才可以梳妆整衣,无奈溜走。
“昨晚睡得好吗?红红?”
上班的灵儿看到我,叫住我问。
[不准问,不准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我朝她生气地命令到。
“哈哈,我知道的,”
灵儿放下手中的药物,
“你脖子那里没事吧?怎么那么红?”
[……蚊子咬的!]
我快速溜走,跳窗往妖盟方向飞去。
等那二货病好后,他死定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