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ber采访:过去、现在、未来(2)

发布时间 :2022-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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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成年组的赛季,本田真凜在赛后采访里总会反复说「像青年组那样」。

​「青年组和幼年组的时期比起训练我更享受比赛,为了比赛努力。」

​但是升入成年组她却不享受比赛了。

​移籍美国,这样就能按照自己的步调生活了吧,抱着这样的希望。但是,周围过度的关注并没有停止,变成了中伤事件。

「虽然知道会伤心……​」也忍不住去搜索

​本田一旦上传社交媒体,新闻和SNS就会充斥着各种评论。有各种各样的人。包括批判和诽谤中伤。现在不限于体育界,也是很大的社会问题。本田也是靶子之一。

​「哪怕有很多好的评论,有一条伤害到自己的话,就会一直留在心里……甚至有一段时期会专门找这样的话。」

​或许有人觉得“你不在意不就行了”,但是只要看到一次就会陷入「这种言论有很多吧」的不安。不只本田有这种情况,很多运动员和知名人士都有,或者说,并不局限于有名无名。

​况且,作为被观看、传达表现的花滑选手们常常会在意对表演的反馈。

​「选手们常常会搜索对自己表演的反馈。比如冰演第一次表演节目的时候,想知道观众的反响,空闲的时间常常会一起搜索。很常见的。但是我知道自己会被中伤难过,都是自己一个人去查看。」

​并没有本田这样的纠葛,青年组成绩也不同的同世代选手成长活跃。但是,奇异的是本田说这并不是她痛苦的原因。

​「我本身就是很多人的冰迷。小时候就一起滑冰,跟大家非常熟悉。他们表现好的时候我只会为他们感到高兴。发现了我的烦恼来找我的人也有,给我写信的人也有。滑冰的大家,都是非常温柔的人。」

深深的纠结「对我而言滑冰是什么呢」

 

移籍美国的本田,因为升入大学返回日本。同时新冠病毒扩大,滑冰比赛变成了无观众。本田内心的矛盾更深了。

「我一直在思考滑冰对我而言是什么呢。小时候不只是花滑,学了很多东西,但为什么其中我最喜欢滑冰呢?反复思考,是因为我可以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冰场上表演给那么多观众看吧。

​站在因为新冠空无一人的冰场上时,会很难维持动力。」

​在新冠中飘摇的2020-2021赛季,迎来了全日。但是因为生病而弃权的时候,这份痛苦达到了顶点。

​「想要离开花滑,想过不再继续滑了。」

​留住本田真凜的「某个选手的一句话」

​那时,有个选手联系了哥哥太一。

​「对我说:太可惜了,不想让你就这么退役。同僚这样说,或许我的滑冰还有魅力可言吧。把我叫回花滑的世界,真心感激他。」

​在那位选手的劝说下,尝试了一起组冰舞。

​「买了冰舞的鞋。跟单人滑的鞋完全不一样。虽然都是主要以滑行为中心,但支撑体重的方式完全不同。

​认真考虑过转冰舞这件事,但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就这样,转冰舞无望,痛苦顶点寻找的新的路就这么断了。

​迷惘中复归「我到底为谁而滑呢?」

​「那段时间跟大学春假重合,什么都没做成就过去了。谁也不想见,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春天的冰演将近,那时才重归训练。

​「仿佛身体里的开关完全被关掉了,“好 我会回归单项”,但我的心情并没有回归原位。比起说是回归,不如说是从零开始学滑冰。每天都去训练,但是做不成的事太多了,每次都是悲伤地回去。」

​脱离这种状态并不容易。

​「8月为止一直持续着这种迷茫的状态,就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办去参加了比赛。」

​那场比赛是10月上旬的东京选手权,拿到第12名,15名之内有东日本选手权的出场资格。组冰舞的期间,没有进行跳跃训练,回归单项之后也始终找不回感觉。没有恢复心态,是因为本田心里始终有一个疑问。

​​「我到底为谁而滑呢?我渐渐不明白了,一直支持着我的人大概都离开了吧。」

​这时候朝本田伸出援手的,是在低谷期联络她的浅田真央。

​浅田真央带来的转变「还有很多人在支持着你呢」

​「“真凜你还好吗”就这么联络了我。两个人说了好多话,聊了1个小时以上。好多次来看我训练。真的,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人吗。」

​浅田对本田说,「包括我在内,有很多人在给真凜加油呢。」

​「对我说了好多次。回想起来,那是我变化的契机。」

​家人也吃惊的变化「一下子就变了」

​迎来的东日本选手权拿了第5,能参加全日的本田,因为跟浅田的交流开始转变。其中一个就是对「有恐惧」的跳跃的态度。

​「在开放冰场,跟一般冰客滑一个多小时,1天6个小时呆在冰上。但是跳上百个也只有0个或1个能成功落冰,烂到这种程度。但是反而冷静下来了并觉得有趣(笑)。跳成2lo大概用了一周。之后就觉得自己比赛里一定要跳成3周。」

积极的训练状态,别人也觉得变化很大。

​「吃了一惊,家人也是,身边教练和其他选手也是。很多人跟我说“一下子就变了挺厉害。”」

​全日选手权,短节目成功跳成了3周接3周。比赛结束时露出了近些年少见的笑容。

 

​「我不是为了让别人不讨厌我才滑冰的,我滑冰是为了我自己」

​考虑到做不了跳跃的那段时期,「还好恢复了。」

​​「如果要说成长的话,去年可能是最大的。现在觉得稍微有点松懈就“要完”(笑)。全日之后同世代的选手说“我要去放个2周假”,忍不住跟ta说“你最好不要!”」

​不知何时,痛苦渐渐减少了。有个想法传达了出来。

​​「我不是为了让别人不讨厌我才滑冰的,我滑冰是为了我自己」

​自己找到了今后花滑人生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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