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海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并不想同意让张起灵回去参加年会这个事情,毕竟他已经被我养成宝贝了,再去那里被张海客一顿忽悠又要去肩负什么什么使命怎么办?
但张海客说最近有一波张家的新秀,能力不错,应该给族长见见,而且这些都是从世界各地找回来的张家人,一部分还是本家的,都有些本事,将来也许能帮上族长。
确实,是我目光不够长远了,有张家本家人...也好,回去认认人,以后都好有个照应。
于是我就答应了。
我和闷油瓶简单交流了一下,他没什么意见。我又给胖子打电话,前段时间他有点事回北京了,要年后才能回来,跟胖子说了行程后,他嘱咐我们要小心点,还要开心点就挂了。
我又给张海客回了个电话,确定好时间。
张海客也很迅速,订了晚上的机票,迅速到我以为他又有什么阴谋。我们到达香港时,是31号早晨。
坐上来接我们的车,闷油瓶给我揉了揉肩膀,我枕在他腿上,前面张海客想转过来骂我,但应该是看见了闷油瓶的表情,又惺惺的转过头去摸了摸鼻子。
到了张海客给我们定的酒店,我直接拉着闷油瓶进屋,外面实在太冷了,只有屋里和车里还凑合。
我将包里的折叠盆拿出来,从酒店的水龙头里接了热水,让闷油瓶泡上,又给他贴上发热贴。
他小时候练过锁骨,这玩意伤筋骨,天气阴寒的时候容易关节痛,这是前段时间我偶然间发现的。
后来我从我们吴家老中医那里弄来了一种自发热的艾草贴,撕开包装袋直接贴在关节处,没一会儿就会发热,还能驱寒,对付闷油瓶这种情况最合适不过了。
闷油瓶喜欢贴艾草贴,喜欢泡脚,喜欢一起,这点随我。
我刚把水盆端过来准备伸脚,就听到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认命的去开门,来人是张海客张海盐和张海洋。
都是熟人,我就让他们进来了,然而我忘了提醒他们闷油瓶还在那里,三个人刚走几步就一起直挺挺的楞在那里。
我过去一看,闷油瓶泡脚泡的正舒服,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一脸享受,为了逗他们三个,我走过去,将脚伸到闷油瓶的泡脚盆里,做出和闷油瓶一样的动作,闷油瓶的脚还蹭了蹭我的脚。
除了张海客,我看到另外两位似乎瞬间石化又裂开来,至于张海客,他早喊一句“祸族妖妃!”就气鼓鼓的离开了。
他俩似乎也觉得尴尬,没过一会,就一个个都有事走了。
年会是在晚上,正好现在将带来的自制奶糖分装到小礼盒里面,这样年会的伴手礼就有了。
送奶糖是闷油瓶想的主意,他说他们小时候都太苦了,所以要多吃糖,还说这话是我说的。
当时我们都挺闲的就去买东西回来做糖,一口气做了好几袋子,为了表示“特殊关心”,闷油瓶的糖里面包了葡萄干,还用特别的糖纸包着。(当然,大部分都被我留下了。)
小盒子里都装了糖,还放了一张纸条,我用繁体写的新年快乐,想了想,又在那特别的一盒里塞了一张。
早饭是在酒店吃的,他们这边的人好像都喜欢偏辣的,但是闷油瓶不让我吃辣的,因为对我的身体不好。
一桌子辣菜被全部端走,换上了清淡的,几个隐隐有些辣味的得以存活下来。
看着一桌子菜,我几乎没有下手,都是闷油瓶给我夹的,我也没事给他喂几口,张海客在一旁看的都快吐血了。
吃完早饭,张海客让张海杏带着我们在香港转了转,张海杏是个活泼的,净挑些好玩的地方带我们去,我玩的很开心,闷油瓶也很放松。
午饭前我们去了张家总部大楼,还挺气派。
张海客临时跑过来让我开条子说要带闷油瓶去开会,我嘴一噘就护着闷油瓶后退,离他三步远,这才问他想干嘛。
他说族里那几个长老是老顽固,非要见见族长,而且这个会是年终总结会,闷油瓶只需要坐着听就行了,实在不行把我也带上。
我一想,那感情好!一群老顽固见我拉着他们族长的手,不得吹胡子瞪眼,脸色由青变红再变紫。
我答应了,他在前面带路,会议室在高层,我们三个一起站在电梯里,看着楼层一点一点爬升,快到时,张海客转过头对闷油瓶说
“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都别说话,有我。”
我们一起走进会议室,只留下两张椅子,闷油瓶坐主座,张海客坐在他副手,我就站在闷油瓶旁边,没站几秒,他就拉着我的腰,轻轻一用力,我就坐在了他腿上。
几个老顽固坐在对边,果然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我,脸色变化比我猜的还精彩,都快变出彩虹了。
会开了快一个小时,我一直在把玩张起灵的手指,他的手指又细又长还白,说是芊芊玉手都不为过,好玩的紧。
还有一点让我感兴趣的就是张家这一年的创收,财务部代表是一个叫张海辞的小姑娘,我看她名牌上是这么写的。
一串串数字从他口中报出,每一串都让我吃惊。好家伙,张家两个月的创收就够平了我欠小花的账!而我,可能要还到下辈子了吧。
中间有个老顽固趁着说事儿,话里话外指责闷油瓶,什么败坏风气不能担责什么的,被张海客两句话怼过去。
我听着就解气,在心里默默决定下次张海客再要条子,我一定爽快的给他。
会议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了饭。下午我们在张家的资料室待着,闷油瓶想看看里面能不能找到一些他的记忆,我找到了一本相册,就随便翻了翻,突然看到里面有个长得很像闷油瓶的小崽子。
我故意去问张海客他是谁,他说那是族长小时候,我装作不经意的笑着问他“这样啊,那旁边这个浓眉大眼的小孩是你喽。”
他点了点头,这下我笑不下去了,认真去看那张照片,张海客小时候还挺可爱的,眉毛很浓密,眼睛大大的,小脸圆圆很可爱。
我故意转过头去问闷油瓶“小哥,我和张海客比,谁小时候更可爱?”
闷油瓶低头想了想,回了句“你,吴邪更可爱。”
张海客一下子爆起,说“那是因为你忘了我小时候长什么样,所以才会...”张海客话没说完就听到闷油瓶回他“没忘,记得。”
张海客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小时候不可爱吗?”
“可爱。”闷油瓶声音很淡,但我听到这个答案抬头去看他,有些生气的用鼻子大声呼吸来抗议,但他接下来又说“但吴邪也可爱。”他说这话的时候望着我,眼神中满是爱意。
我被他一下子打败了,摸了摸他的手,他回握住我。
张海客有事提前离开了,我和闷油瓶又看了一会儿就出来想透透气。
晚会的地点在郊区的一座山上的别墅里,我和闷油瓶下午就到了那里,刚下车就看到不远处有人在打雪仗堆雪人。
我拉着闷油瓶的手问他想不想过去一起玩,他应该看出了我的热切,于是点了点头。
一群小张见我们走过来,也没认生,直接一个小雪球朝我扔过来,球飞的很快,能看出扔的人很有力气,眼看雪球就快飞到我面前了,闷油瓶一脚将球踹飞,击到了一旁的树上。
这时张海洋到了,一眼看到我和闷油瓶在这边,赶紧过来,喊了声“都干嘛呢!没看见族长在这里嘛!”
张海洋很凶我知道,他这一喊,所有人都赶紧弯下腰给闷油瓶行礼,一声声族长好响在耳边,我看到刚才拿雪球碰我的那个小张正浑身发抖。
我拍了拍闷油瓶然后走到他身边,打量了他一下,是个小娃娃,刚满十八左右。我在地上团了个小雪球,看着他“就是你刚才拿雪球砸我对吗?”我自认为语气很淡,但人还是被吓得发抖。
他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我又说了句“站直。”
他突然一挺身倒是吓了我一跳,我轻飘飘的说“你刚才扔我也是不知道我是谁,况且你也没砸到我,现在我用这个雪球砸你一下,算是扯平了。”
我稍微用了点力,将雪球砸到他背上,只要他的皮肤没有娇嫩到小花那种程度,这样的攻击最多疼几分钟就好了,连印子都不会留。
然后我又和他们说别拘谨,打雪仗就打雪仗,战场上没有高低贵贱和身份地位,只有输赢。
他们到也坦荡,但没人敢扔闷油瓶,所以就扔我,好在我又闷油瓶保护,谁扔我都会被闷油瓶拦下,然后我一个雪球扔过去正中那人下怀。
我们玩的不亦乐乎,小张们都很开心,边打边笑,谁被我打中了还会配合的叫一声,这份快乐一直持续到张海客的到来。
小张们看到张海客也很拘谨,瞬间就没了打雪仗时的气势,虽然雪球还在手里,却不知道往哪里扔。
张海客叫我和闷油瓶到后面去换衣服。说实话,我很喜欢看闷油瓶穿西装,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一身黑色西装显得他很干练,领口处有两个繁体張的暗纹,领带上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装饰衬得他贵气了几分。
不愧是我的闷油瓶!做的了总裁下得了地,穿什么都是宇宙第一!
我的西装是闷油瓶给我穿的,我的领带上也有一个和闷油瓶一摸一样的蓝宝石装饰,近距离看着,趁闷油瓶给我打领带的空挡,我给那块宝石估个价,按市场价一克是....总重大概是...总价是...
笑死,根本有市无价!
张海客就不怕我把这两块宝石扣了然后带着他的宝贝族长跑路?
收拾好衣服后我拉着闷油瓶的手出来,张海客打量了我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我们牵着的手上,正当我怀疑他要干嘛时,他从旁边人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两套祖母绿宝石做的复古饰品。
他拿出两只戒指让我和闷油瓶戴上,我接过戒指,郑重的拉过他的手,戴在他无名指上。戴好后他又拉过我的手,亲自为我戴上戒指,还把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知道我脸红了。
然后张海客又递给我一对祖母绿手链,让我们戴上。
全部整理完毕,闷油瓶在我额头亲了亲,我们就出发了。
前厅已经准备好了,好多小张坐在那里,跟听讲座似的。
前二十多分钟都是在说这一年的发展,我无聊到光嗑瓜子就嗑了一座小山,闷油瓶给我递了杯水让我润润嗓子,我也确实有些渴了,喝了水就没再吃东西。
过了会儿,张海客突然过来,塞给我和闷油瓶一人一张卡片,说一会儿让我们上去给大家送上新年祝福。好啊,我就知道这衣服不是白穿的!
本来准备拒绝的,但是想了想,能让小张们对我树立一个好形象也是可以的,而且这词也很少,我看了看闷油瓶,征求他的意见,他点了点头,所以我也同意了。
我一遍一遍的过词,还好不长,读几遍就熟记到心里了,我看了看闷油瓶的词,就比我多一行,看他那表情应该是已经背熟了。
突然灯光就照到了我们两个这里,台上主持人激情满满的声音响起“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我们的族长和族长夫人,来为我们送上新一年的祝福!”
族长夫人?这个称呼我挺喜欢。
热烈的掌声中,闷油瓶先站起来,转过身朝我伸出手,我笑着把手搭到他手里,站起来一起走上台。
聚光灯下,我望着下边无数小张,真诚的为他们送上祝福,愿他们不再被命运束缚,而是去追赶新时代的步伐,承上新帆,扬帆起航!
到最后几句的时候,我转向了闷油瓶,我发现他也在看我,眼神很温柔。我们两个牵着手,十指相扣,我看了看交握的手上的戒指,心里想着,这样我算是嫁给他了。
新年啊,愿我的闷油瓶能在新的一年里做更多他想做的而不是应做事,能更加的开心!(无论他想养多少只小鸡!)
我们在掌声中退场,刚下台,就看到一群小张拿着小本本蹲在那里,看到我们一个个挤过来,“族长!族长夫人!给我们签个名吧!”
我都没想到我还有这待遇。算了,给他们签吧,我大概签了十几个,张海客这才杀到,将我们带离战场。
剩下的就是他们兄弟几个的小会了,我都认识,索性就直接坐在闷油瓶旁边,我把带来的糖从包里拿出来,一人一盒分给他们。
“都是我们自己做的,大伙儿放心吃。”
张海客没动,倒是张海杏先把拆开,拿了颗糖剥了糖纸塞嘴里,“还挺甜。”
他们说了很多现在道上的情况,我不知道该不该撞听不懂,索性就不去听,吃着糖,一心一意把玩闷油瓶的手指。我真的好喜欢他这双手,怎么玩我都玩不厌。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们说完了。外面放了绚丽的烟花,他们就先离开了,张海客还坐在那里,我让张海客吃颗糖试试是什么味,就拉着闷油瓶去天台上看烟花了。
━
彩蛋在LOFTER